杨骁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黄帝陵是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轩辕黄帝陵文化积淀十分深厚,对历史文化要注重发掘和利用,溯到源、找到根、寻到魂”。通过梳理历史文献资料,黄帝对中华民族的贡献几乎涵盖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从统一华夏部落后,播五谷、织布衣、兴文字、作乐器、发明指南车,功勋盖世。由此可见黄帝陵是黄帝文化具象化的载体,是源、根、魂的核心。发掘与引用、寻魂与溯源,首先必须体现在城市规划设计的整合与提升上,因为建筑是“存史”的,一座城市上百年,几千年过去了,唯一能唤醒人们记忆的就是留存在大地上的建筑及残存的结构框架。
习总书记的批示就是黄陵县城市规划的纲。十多年来,黄陵县委、县政府几届领导坚持不懈以“华夏福地、山水圣地”定位,完成了城市升级的“三级跳”:一是轩辕广场、印池、轩辕庙以及人文初祖大殿这一组群体建筑,古朴雄浑、简洁沉稳的建筑风格与文化,彰显了黄帝文化的特色。二是打造“沮水曲似九回肠,两岸青山艳新城”的水印山城,一个广含行政服务、生态休闲、特色商贸、宜居社区为一体的“近山、亲水、宜居、有历史文化底蕴”的现代化梨园新区正在脱颖而出。三是借习总书记重要批示之东风和陕文投联姻,全方位、整体性、大气魄建设黄帝陵国家文化公园,倾力打造炎黄子孙精神家园和世界级历史重城。
黄陵县城市规划均应与黄帝陵融为一体,形成“一核独尊、多点烘映”的格局。具体来说,我感到应具备以下三个基本特性:
整体性
这种性质不会因城市扩大方位径度而折损,也不会因时间跨度而缺失。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其源是炎黄时代,其根是炎黄文化。根、祖文化便是屹立在永恒天空下面一种象征、一种精神的标识,而围绕在标识周围的不只是人们的衣食住行,还有文字、算术、音乐、绘画、兵法等。
城市规划的整体性首先取决于对历史的认知,尤其是对黄陵县这座俯仰皆是五千年文明的县城来说,在设计城市道路和区域时应把黄帝时代形成的历史文明作为重要的考量点。把五千年文明的结晶画在城市规划的图版上,作为设计的基础,形成平面图上的“城市形态”,然后通过建筑元素来表达。当人们漫步在县城,无形中能感觉到黄帝的神话不仅存在于过去,而且就在当下,能深切地感受到古老黄帝文化气息依旧生生不息地流淌在我们身旁。水生灵气,沮河因臣民不舍黄帝升天流泪积攒而成,整体性中一定要把水作为连接县城多点布局的魂,用足用活,形成山水连天,直接天庭气象,其他道路、房屋随它而排列组合。遵循历史文脉和山水格局,形成龙水环绕,天水一体,云卷云舒之城市格局。
多样性
这种理念体现在设计的精髓上,是对古老文化的一种丰富呈现。在简史中,许多城市一千年、两千年,甚至经过无数次变迁,属于她魂魄的东西恒久存在。比如苏州、威海、厦门。苏州以“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之美名誉享全球。而中华民族自古就有慎终追远的传统,“百帝祭圣祖,万民拜皇陵”,黄帝陵作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民族象征,感召着海内外炎黄子孙。黄帝对中华民族的贡献“功皆称世”,黄帝文化的遗址、遗迹属仰韶文化的经典。这些财富具有唯一性和至高性,任何一个县份无与伦比。因而,城市规划必须围绕黄帝文化而展开,呈现多样性,并成为全国黄帝文化的建筑巅峰之作。黄陵目前只有一个黄帝陵,缺少黄帝时期的遗址、遗迹及功勋系列主题馆辉衬相映。许多瑰宝从我们生活的空间消退了,介于黄帝遗迹和散落在县城周边传承文化因子消失了,这些原本可以印证的文化符号亟待恢复和重建,从而在县城的许多建构特点上展示黄帝的贡献,而这些多样性的建筑串联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像苏州园林一样形成独特的、全方位的城市风采。差异性
法国哲学家、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曾经说过:“所有文明的伟大之处都在于其丰富的差异细节。”细节出乎规划,见微知著。我们中华民族从黄帝开始至今就是一个非常重视细节的国家。当年黄帝手把手教农夫种地、纺织就是从细节出发,而设计师的城市规划与构造的视野中一定要有细节的要约。现代许多城市规划与其说是现代化,其实不过是平庸的重复,城市都是钢筋水泥堆砌成的两堵墙,丧失了在同一性与差异性之间的平衡。这种简单的规划缺少对所设计城市文化的挖掘与提升,缺少世界城市框架中对未来城市崛起发展的高品位、大手笔的定位,规划构图既无美感也无文化品质,更谈不上建设名城的定位。黄陵县是黄帝生活的故乡,城市规划的差异性与其他县城规划有天壤之别,一定要在精神文明标识的意境中找寻规划整合与提升之路。既要有传统符号,又要融入时代元素,形成血脉相连的精神纽带,而这种纽带不仅在规划运动曲线的起伏转承,更应上升到整个建筑的风格,包括材料的运用上,要有远古的田园特质的建筑群体,要有一种再现传统记忆又简洁明快、造型优美的街区,这些街区扎根于历史背景,永不过时甚至具有世界性建筑的标识,因为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因为差异的就是黄陵的,黄陵的城市会因聚焦丰富的差异成为世界名城。
(作者单位:黄帝文化园区建设协调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