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毅
每年9月前后,宜君县棋盘镇各乡村的公路上车水马龙,车流量较往常多了一倍。难道家家都有喜事?
原来,此时正是核桃收获的季节,这是大多数外出务工的村民驱车赶回家、村民驾驶农用车运输核桃的情形。目前山核桃的采摘方式依然是传统的“打核桃”,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白露到,竹竿摇;满地金,欢声多”,这是当地的一句顺口溜。站在山上,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核桃树。核桃树苗的来历有个奇妙的“旅程”,它最初是农民采摘核桃时遗漏的核桃或者是小松鼠储存在地下的食物忘了吃,来年发芽生长出来的小苗苗。有些树苗长在庄稼地里头,农民担心树苗长大了会影响粮食产量,就把它移到地塄上。从树苗到结果,核桃树自由生长,一长就是20年。
打核桃了!只见采摘的人搂着树干爬上去,有经验的还会在树上灵活地变换着姿势,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趴着,一会儿蹲着,一会儿靠着,手里挥动着竹竿对准核桃茂盛的地方敲打下去,满地落果,顺带着敲下来的核桃叶子,也跟着在天空中飞舞起来,美得惊心动魄。
一树的核桃打完了,树下的农民便捡起核桃放入木筐子,拾够满满一筐子再装进编织袋里抬上车,车装满了就运回家里。运回家的鲜核桃,农民把它摊开晾在院子里,再收割一些野草盖在核桃上面,等阴干几天后就可以人工蜕皮了。
传统采摘、人工蜕皮、自然晾晒的核桃没有任何污染,虽然外观不够白净,但比市面上那些经过药水处理蜕皮的核桃好吃得多。在核桃皮上喷洒药水确实方便蜕皮,但药水会渗入核桃内部,就算蜕皮完成后再用清水清洗,水也会渗入核桃内部,虽外表看起来仍然光洁白净,但里面容易变色发霉,口感自然与“原汁原味”的核桃相差甚远。难怪外地商贩都爱来这里买核桃。
核桃作为棋盘人的主要经济作物,不仅为当地老百姓带来可观的收益,而且还成为在外漂泊的棋盘人的一种乡愁标识。从外地回来的异乡人跑到自家地里亲自体验打核桃,在树下捡核桃、运核桃、吃核桃,满脸笑容,仿佛又找到了那久违的家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