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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与毛泽东的谈话,斯特朗说,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激动人心的谈话”。之后,斯特朗将两次谈话记录整理了出来,在交陆定一核对后,在美国的报刊上发表。毛泽东关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一经提出,立刻传遍国内外,深入人心,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力量,从理论上武装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极大地增强了人民同帝国主义支持的国民党反动派作斗争的勇气和必胜信心。
当斯特朗问道:“如果美国使用原子炸弹呢?如果美国从冰岛、冲绳岛以及中国的基地轰炸苏联呢?”毛泽东回答道:“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看样子可怕,实际上并不可怕。当前,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屠杀的武器,但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此时的毛泽东鲜明地提出了他的观点:“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毛泽东说,历史证明,俄国沙皇、希特勒、墨索里尼、日本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当然,蒋介石和他的支持者美国反动派也都是纸老虎。毛泽东自信地说:“拿中国的情形来说,我们所依靠的不过是小米加步枪,但是历史最后将证明,这小米加步枪比蒋介石的飞机加坦克还要强些。虽然在中国人民面前还存在着许多困难,中国人民在美国帝国主义和中国反动派的联合进攻之下,将要受到长时间的苦难,但是这些反动派总有一天要失败,我们总有一天要胜利。这原因不是别的,就在于反动派代表反动,而我们代表进步。”当翻译把毛泽东这句话翻译给斯特朗时,毛泽东问斯特朗,什么是纸老虎?斯特朗回答说,纸老虎就是那种扎成人形,农民把它竖立在田野里用来吓唬鸟的东西。听到斯特朗的回答,毛泽东说,这句话翻译得不够好,说这不是他的意思。毛泽东说,纸老虎并不是吓唬鸟的东西,它是用来吓唬孩子的。它看起来是一只非常可怕的老虎,但实际上,它是用硬纸板做的,一受潮就发软,一阵大雨就会把它冲掉,用手一捅就破了。“蒋介石——纸老虎”,最后几个字毛泽东自己用英文说,接着就对自己难听的发音笑了起来。毛泽东特别强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从表面上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非常可怕,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他说,在俄国,二月革命一阵大雨就把沙皇冲走了。
这次谈话,斯特朗加深了对毛泽东的认识。她感到毛泽东“在蓬密的黑发下,宽阔的前额和敏锐的眼睛表明他思想活跃富有洞察力,很难有什么东西能逃过他的注意,他非常机智,以致常常使我措手不及。”谈话期间,毛泽东居住的窑洞背后的山间草里有些动静。斯特朗就问毛泽东,谁在上面?毛泽东回答说:“是另外一家人家。他们的孩子对我的外国客人感到好奇。”毛泽东建议同斯特朗调换个位置,便于让这些孩子们更清楚地看到他的外国客人。斯特朗高兴地答应了,并笑着对马海德说:“一名外国记者在这里甚至比主席本人更引起人们的兴趣,真有意思。”这件小事,也让斯特朗亲身感受到毛泽东随和地生活在人民群众之中,没有一点架子。谈话一直进行到夜幕降临,毛泽东请斯特朗他们到距离他的窑洞五公里的枣园去吃晚饭。当晚的饭很丰盛,都是山坡的菜园里种的蔬菜,有西红柿、洋葱、青豆和辣椒等。为了表示对斯特朗的敬意,最后一道菜是甜食“八宝饭”,只是饭只有四宝:花生、稻米、梅子和红枣。毛泽东特别给斯特朗介绍:“延安并不产稻米,但我们在靠近黄河的边区却种了水稻。”他还说,十二年前,我们这些南方人初到这里吃小米很难下咽,十分怀念家乡的大米,最终在这里找到一块合适的田地,种植了水稻。晚饭后,谈话继续,直到午夜时分。毛泽东打着马灯送斯特朗下山。斯特朗回忆说,她上车告别后,还看到毛泽东站在小山上望着汽车向下开进延河河床。
在斯特朗离开延安前夕,她又一次与毛泽东围绕美国政府不断向国民党输送战争物资,支持蒋介石打内战进行了一次长谈。当斯特朗问,你们对此是否感到担忧时,毛泽东风趣地回答:“美国援蒋就像一种输血,但过后还要从蒋介石那里输到我们这儿的。”“蒋介石的士兵今天被俘虏、缴械了,明天他和我们一起战斗,这就是辩证法。”当斯特朗问,共产党可能被打败吗?她以为会得到否定的回答,但毛泽东的回答让她很吃惊:“这取决于我们对土地问题解决得如何。”
对于与毛泽东的谈话,斯特朗说,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激动人心的谈话”。之后,斯特朗将两次谈话记录整理了出来,在交陆定一核对后,在美国的报刊上发表。毛泽东关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一经提出,立刻传遍国内外,深入人心,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力量,从理论上武装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极大地增强了人民同帝国主义支持的国民党反动派做斗争的勇气和必胜信心。随着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和新中国的成立以及之后我们不断取得的各种巨大成就,这个著名论断不仅为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提供巨大的精神力量,彰显了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性与创造性,还极大地鼓舞了世界无产阶级斗争与第三世界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与斯特朗见面后,毛泽东把这个论断又不断扩展、深入阐述,广泛应用于反帝国主义、反修正主义、反霸权主义、国内建设等诸多领域。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作为毛泽东思想的内涵反映,所彰显的骨气与智慧极大地改造了百年挨打挨饿旧中国的精神面貌,振奋了中华民族精神,至今仍鼓舞着人们在日常生活工作中战胜困难、勇往直前。同时,以此论断为指导树立的“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原则仍然普遍指导着中国共产党,为中国共产党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提供着科学理论武器。随着时代的变迁发展,“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仍将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也是一剂强效的精神良方,同时也诠释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深刻哲理。(选自中国延安干部学院《红色延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