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晓松的“晓书馆”开到江苏南京,吸引不少文艺青年去打卡,一周内的预约都是满的。虽然“晓书馆”的定位是公益图书馆,但在不少读者心目中,大概它是和南京的先锋书店一样,都属于网红文学场所。于是,一个讨论吸引大家关注:网红书店,到底毁掉了多少人?听起来很吓人,其实,这个灵魂之问是,你到底是去拍照、打卡、遛娃、买文创、喝咖啡……还是,去看书的?(11月25日《青海法制报》)
一个书店,提前一周预约竟然还未必进得去,确实让人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书店向来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在人气上没法和超市、商场、咖啡馆、奶茶店等相比。既然有这么多人往书店跑,是不是说明他们都很爱看书,说明国民图书阅读率出现了较大幅度的提升?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对于像“晓书馆”这样的网红书店而言,人多不代表读者多,进店的多,不代表买书的多。
实际上,很多人涌进网红书店,根本就不是为了买书、看书,而只是为了打卡拍照发朋友圈,或者是消费书店里的其他产品或服务,比如喝茶喝咖啡、买文创产品、和朋友聊天聚会等。有人为此总结说:排队预约一星期,进店拍照半小时,然后扭头走人,就是现在很多网红书店的常态。更有网友不客气地指出,现在网红书店,正在毁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他们不读书,又喜欢到书店拍照发朋友圈炫耀自己,无非是附庸风雅,弄虚作假。
说网红书店毁掉年轻人,也许有些夸张,但是从传统书店的冷冷清清,到网红书店的人潮涌动,难免给人以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感觉。最关键的问题是,传统书店的冷清,说明读书的人少,而网红书店的热闹,也并不说明读书的人多,里外都和读书没有太大关系,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阅读的悲哀、文化的悲哀。
有人可能会为网红书店辩解,表示进店的人多了,他们即便不买书,也会消费其他产品或服务,这可以让书店更好地生存下去,不至于倒闭。这样的观点也许有一定道理,但是店内其他生意再好,经营者赚的钱再多,又和图书和阅读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按照一些业内人士的说法,网红书店很难摆脱“书店火了就被涨房租”的行业潜规则,很多网红书店就是这样从爆红到突然“猝死”的。
网红书店始于“颜值”,但不能止于“颜值”,过度依靠文创产品、餐饮供给、营销策划的套路,只追求成为一时的“网红”,注定难逃过气的命运。毕竟,一个地方喜欢跟风打卡的人数量有限,而只有真正喜欢读书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走进书店。留住读者,不能光靠颜值和副业,更要靠内涵。书籍和阅读才是书店的灵魂,如何吸引真正的读者,如何为真正的读者服务,才是网红书店最需要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