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采集咽拭子 本报记者 郑鹏 通讯员 吕飞 李延英
新冠肺炎的确诊,要通过采集咽拭子标本做检验。这项工作要求医护人员直接面对病人口腔,用无菌棉签深入到咽喉部位采集分泌物。这一过程只需要10多秒时间,但就是这10多秒,会引起被采集者干呕、咳嗽,进而产生的带病毒气流会直扑面部,这对于医护人员来说存在极高风险。每一次咽拭子采集,就是一次和病毒的“面对面”。
连日来,市疾控中心刘杰就经常面对这样的危险。
驰援武汉后,刘杰被分到了武汉市东西湖区疾控中心采样组,和同事们一起负责鼻拭子和咽拭子的采集工作。
武汉市东西湖区有60余万人口,现已确诊新冠肺炎患者2000多例,集中隔离点已设置30多个。随着疫情的好转,隔离点的疑似病人少了很多,但监狱、看守所、戒毒所、养老院、精神病医院、老年公寓等地的排查量还是很大。
“在工作过程中,我们要凑近被采集者脸部,看清其双咽侧扁桃体及咽后壁再采样。”刘杰在电话中告诉记者,“平日里看似最简单的咽拭子采样,现在却是最危险的操作。采集过程中我们距离被采集者面部只有几十公分,患者随时有可能咳嗽,大量可能携带病毒的飞沫会直接喷到我们脸上。防护服哪怕有一丁点儿缝隙,我们都有可能被感染。”
刘杰说,面对这么危险的工作,其实他也很害怕,“但是每天要进行上百份采样,忙着忙着就忘了。”
刘杰向记者介绍了这两天在一所监狱做采样时的情况,“采样开始前,我们就穿上了密不透风的防护服,戴好防护眼镜和防护面屏。因为防护服不透气,再加上被采样对象因为咽部受到刺激而不停作呕。工作中我一度因为缺氧而产生胸闷、恶心等不适,差一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但即使如此,刘杰还是强忍不适,一天下来,他和5名同事在监狱里完成了674份咽拭子采样任务。这项工作结束后,在和其他同事交流中,刘杰才了解到,几乎所有的采样人员都出现过和他一样的反应。
自2月23日驰援武汉以来,刘杰每天都重复着咽拭子采样、处理医疗垃圾、自身消杀这些看似简单枯燥却又极度危险的工作。为了完成工作任务,刘杰和同事们相互鼓励,给对方打气,他也慢慢适应了这项工作。
“虽然咽拭子采集工作非常危险,但只要做好防护就能降低被感染的风险。每天我们都会互相监督,现在还是非常安全的。”随着疫情的减轻,咽拭子采集数量也明显下降:由2月29日的782份,下降到了3月3日的309份。“我现在就盼着疫情尽快过去,回到延安后好好陪陪家人,再回老家看看父母。”刘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