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洁
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拜读姜东先生的散文集《行走的胡杨》,让我更加了解其为人:外似平和如水,内如熊熊烈火。善良、爱和奋斗,是其中的引线。
《行走的胡杨》一书,我是掰开揉碎来读的。文字中透出的是一股清淡味道,用一种写实手法,娓娓道来。
四个专辑,六十篇文章,二十万字,再加上前序后跋,构成了《行走的胡杨》框架。内容囊括了高原放歌、守望家园、悠悠岁月、黄土恋情。其中有历史文化、地理文化、人物写实、往事回忆等,辑录了姜东先生不同时期的作品。因为写作时期不同,写作风格也各有差异。年轻时文章充满激情,如山泉叮咚,明快活泼;中年时文风则趋向沉稳,如深水无响,平静安详。
该书里面有一篇《行走的胡杨》文章,极尽细致地写了新疆塔里木这种生命力极顽强的树种:生长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姜东先生使其人格化,使胡杨树一下子就变得灵动起来。这也让我联想到作者本人,也就像胡杨树一样,一颗心,总在坚持着向前,坚韧不拔。
诗仙李白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姜东先生在他的“悠悠岁月”这一单元里就有这种思想,把岁月凝结在时间与空间的坐标上,显示了概括力。如《菜园小记》里面“父亲提起一筐粪,用手一把一把地撒着……笑着说,没有臭就没有香”。一句“没有臭就没有香”,充满了生活哲理;《记忆青春》真实回忆了上延安师范时的读书写作生活,可以看出他求学时就对文学的孜孜以求;《小城茶女》则讴歌了来延挑担卖茶叶的吃苦耐劳的云南小姑娘,从中可以看出他的善良。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姜东先生就是为文和为人相统一的人,讷于言而敏于行,在朴素中见精神,于笔端抒情怀。如《去西藏看云》,充满了对西藏的爱恋,把景语与情语交融交汇,流露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对人生的感悟;《走上雁门关》《止园散记》则站在历史的风口浪尖,对景观予以客观分析,充满朴素的辩证思维。
我是听着《南泥湾》的歌声读完姜东先生的《走进南泥湾》一文的。于文字中用心感悟了当年“处处是荒山”的南泥湾,而今建成了“陕北的好江南”;回想着当年“又战斗来又生产,三五九旅是模范”的冲天干劲场景。于是我明白:“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南泥湾精神是实实在在干出来的。
透过《行走的胡杨》一书,可以窥见姜东先生的内心。他的内心是清澈、热烈、坚韧的。就如清水中的倒影,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姜东先生本身就是一篇写满善良、大爱和不屈不挠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