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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十三年•沿着先辈的足迹 子长篇（下）
谢子长逝世的地方——灯盏湾 
谢子长将军雕塑 
焦维炽烈士 
复兴号“绿巨人”停靠子长站 
子长东高速出口 
子长现代农业示范园 
子长马铃薯现代示范园培育的薯苗 
● 李家岔镇山巅风车美景 灯盏湾的革命友谊
谢子长和刘志丹是中国工农红军高级将领，西北红军和西北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创建人，都为革命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他们在革命过程中，从不计较个人名利，在战斗中，一起出生入死，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谢子长比刘志丹大6岁，谢子长的家在安定县（今子长市）枣树坪，刘志丹的家在保安县（今志丹县）芦子沟，两家相距不过100多公里。两人曾先后就读于榆林中学，谢子长于1925年在北京大学加入中国共产党，刘志丹亦在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秋，奉党的命令，入黄埔军官学校。
1927年，蒋介石、汪精卫背叛革命后，谢子长和刘志丹积极投身西北地区革命武装斗争。同年10月，谢子长等领导了清涧起义。1928年5月，刘志丹和谢子长、刘继增等人领导了渭华起义。
渭华起义失败后，谢子长在返回陕北途中，不幸被太白镇民团抓捕，后经党组织营救脱险，曾住在刘志丹家养伤。
从此，谢子长、刘志丹一起在陕北、甘肃、宁夏领导武装斗争，两人先后担任陕北特委军委负责人及陕北总暴动总指挥和副总指挥。在革命斗争中，他们不屈不挠、顽强斗争的精神给西北革命者和群众以巨大的精神力量。
据子长革命烈士纪念馆讲解员李田田介绍，谢子长曾这样描述他与刘志丹之间的关系：“我和志丹同志一块好几年，在重大问题上，我们意见投合，步调一致。在我们相处中，有时组织决定他领导我，有时又决定我领导他。我对他的领导没有过不服气，他对我的领导也没有过不尊重。我们互相尊重，谁对就服从谁。”
在最困难的时候，谢子长首先想到的就是刘志丹。谢子长回安定后，既无钱又无兵。但他毫不迟疑地说：“志丹能给咱们解决一些困难！”他当即给刘志丹写了一封信，派南贵成连夜出发去找刘志丹。刘志丹看了谢子长的信以后，激动地说：“听说老谢回来了，我恨不得第二天早上就能见面。他这一回来，我心里就更踏实了，陕北的武装斗争就更有希望了！”一听说谢子长钻山窑子，刘志丹对南贵成说：“五六个人钻山窑子哦，吃不上、喝不上，既艰苦又危险啊！你们千万要注意，一定要把老谢的生活和安全招呼好！”随即叫南贵成带回200大洋，并给谢子长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
1934年7月8日，陕北游击队总指挥部成立后，谢子长即率部南下，到南梁陕甘边革命根据地与红二十六军会合。谢子长和刘志丹促膝交谈，互相介绍分别后的情况，就陕北和陕甘红军及根据地的发展交换意见，在创建红军和建立革命根据地等重大原则问题上，两人的心始终是相通的。
1934年8月，谢子长在攻打清涧河口镇时，不幸负伤。1935年1月，刘志丹来到灯盏湾看望病重的谢子长。据护理谢子长的侄媳白盛英回忆，刘志丹一进门就问谢子长：“老谢，你的伤咋样了？”谢子长半躺着，伸出手拉住刘志丹，颤抖地说：“我早就盼你来哩！”刘志丹说：“你都病成这样子，咋早不给我来信呢？”谢子长说：“给你去送信的人至今没回来。我的伤看样子好不了啦，陕甘和陕北的工作全要你领导，这担子不轻啊。”刘志丹动情地说：“你要活着，党和人民需要你，我们也离不开你。”
在谢子长的病床前，两人就陕北、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红二十六、二十七军的统一问题取得了完全一致的意见。在谈到谁担任军委主席时，刘志丹提议要谢子长担任主席。谢子长说：“这样不好，从革命利益考虑，还是你当主席合适，我的伤病成了这个样子，不能到职工作，何必应那个名哩！”刘志丹说：“你是老大哥，是北方代表的军事特派员，再说，在陕北，群众熟悉你、了解你，你的威望比我高，还是你把帅挂上，如需要的话，我可做你的助手，我协助你完成任务。”但谢子长怎么也不同意自己担任主席，两人互相推让不下时，谢子长最后甚至有些生气地对刘志丹说：“我以军事特派员的名义确定，由你担任军委会的主席！”这样才停止了两人的推让。
结果，在周家岭联席会议上，还是由刘志丹提议，会议选举谢子长担任西北军委主席，刘志丹担任副主席兼任前敌总指挥。直到谢子长去世后，刘志丹才继任军委主席。
1935年2月，年仅38岁的谢子长去世。刘志丹十分悲痛地对身边的战友说：“子长是个好同志，革命意志坚强，他离开了我们，我们就像缺了一条胳膊，这在咱西北是个很大的损失！现在我们只能化悲痛为力量，狠狠打击敌人，完成子长同志未完成的革命事业。”不幸的是，一年后，刘志丹在红军东征中牺牲，年仅33岁。
为了纪念谢子长和刘志丹革命的丰功伟绩，党中央决定将他们的故乡安定县和保安县更名为子长县和志丹县。毛泽东为谢子长题词：民族英雄，虽死犹生。为刘志丹题词：群众领袖，民族英雄。
一条棉被与9位烈士的故事
陕北（的那）游击队（哎）老谢是总指挥纪念（的那个）强世清（哎）闹呀么闹革命，闹革命……
——陕北信天游《谢子长》
“当的保长带的团，一心却要闹共产，满窑家产直弄完。”谢子长当年“闹革命”的故事有不少，但这些故事的背后都有一个主题：为了穷人能过上好光景，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其中，在李家岔镇小界墕村，当时正在养伤的谢子长把自己仅有的一条被子送给了老乡。故事如史书一页，80多年过去，还闪现着共产党人一心为民的情怀。
1934年8月，谢子长在指挥粉碎国民党军队对陕北苏区第一次军事围剿时，在清涧县河口镇战斗中不幸负伤。受伤后，谢子长一直带伤战斗，当时一无医、二无药，又得不到休息，他的伤势一天天加重。直到10月份，他才离开部队养伤。
同年农历十一月，谢子长在同志们的护送下，从安定王老河村往牛家山转移，路过小界墕村时，在续殿革家短暂休息。续殿革看到大名鼎鼎的“谢青天”来到自己家，高兴得要张罗着给他做好吃的，可一看空空的瓦罐却凉了心，就连忙打发婆姨去邻居家借。
这时，连坐着说话都困难的谢子长却一把拉住续殿革的手，焦急地说：“老续，我们喝口水就走，你要这样，我现在就起身。”
一听这话，续殿革急忙握紧谢子长的手“：老谢，你是为我们穷人才伤成这样的！你不吃饭，我怎不难过！”说着，忙叫婆姨给谢子长烧水喝。
谢子长躺在炕上拉着老续的手问长问短，当他看到老续家里五六口人连一条被子都没有时，就关心地问：“天这么冷，连条被子都没有，晚上娃娃冻得怎能行？”说着，便推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说：“这被子就留给娃娃们盖吧。”
这可急坏了续殿革，他连忙说：“这怎可能！你伤得这么重，我帮不了你，还怎能要你的被子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警卫员白盛武也很为难。他想：留下吧，只有这一条被子；不留吧，总指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今天看来，被子肯定要留下了，但他伤得这么重，天又这么冷，还要赶路，没有被子怎么行？于是，他鼓起勇气对谢子长说：“总指挥，你就这一条被子，留下你盖什么？”
谢子长不满地看了小白一眼说：“你们光知道我，不了解群众！把我看得比群众还金贵，这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全家没一条被子，我盖上心里能踏实？快留下，我有这件皮袄就行了。”
听到这，老续急得哭出声来，说：“使不得呀使不得，老谢，老百姓都指望你哩，我怎能留下你的被子呢？”
谢子长坚定地说：“老续，不要这么说，被子还是留给娃娃们盖，将来的世事还不都是他们的！”被子最终还是留在了老续家。
1935年2月，谢子长因伤势恶化在灯盏湾村逝世，年仅38岁。去世前，他感慨地说：“就这样离开人世，我对不起老百姓，我给他们做的事太少了！”
多年后，李家岔镇乔家岔村教场坪自然村党支部书记吴爱国回忆，自己小时候，续殿革的儿子续文富反复向他讲述谢子长送被子的故事，言语间满是感激与自豪之情。
为了革命，谢子长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同时在他的动员和支持下，他们全家38人参加革命。仅1932年到1937年期间，就有9人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中有的遭受敌人严刑拷打、残酷迫害，仍严守党的机密；有的被铡刀铡死，有的从马背上摔死，最小的年仅9岁，他们家因此被称为“革命的一家”。
为此，毛泽东曾专门叮嘱有关部门好好关照谢子长家属，并为谢子长3次题词，分别为：“民族英雄”“虽死犹生”“谢子长同志千古，前赴后继打倒人民公敌蒋介石”，还为他撰写祭文。1942年，陕甘宁边区政府决定将安定县改名为子长县。
据子长革命烈士纪念馆讲解员李田田介绍，毛泽东一生只为两个人写过祭文，一位是他的母亲，另一位就是谢子长将军，这份祭文涵盖了他革命的一生。
“没有革命先烈的牺牲和付出，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老百姓深深明白这个道理。逢年过节，他们会自发前来，在谢子长将军的碑前敬献花篮，缅怀他的革命事迹，这份感情是非常真挚的。”子长革命烈士纪念馆馆长杨买荣说。
焦维炽：铁牢可坐穿，壮志不能变
人走囚室留，知斗不知愁。黑夜泛星光，迢迢路亦长。1928年年底，焦维炽出狱时，写下了这首流传至今的吟别诗。短短的几行诗句，一个革命者信念如铁的意志与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跃然纸上。与大多数出身贫寒的革命者不同，焦维炽出生于安定县（今子长市）马家砭镇焦家河村一个殷实的农民家庭，父亲以农为生，农闲时兼营小商业。
据中共陕西党史研究会会员王志厚所写《焦维炽》一文记载，童年时代的焦维炽不仅聪颖好学，而且已经表现出不畏强暴、敢于反抗的斗争精神。
智斗土匪与怒斥税官
1918年12月的一个夜晚，一伙土匪来焦家抢劫。几声枪响之后，几个土匪闯进院内高喊“：要钱送命，要命出钱。”说着便要吊焦的父亲。年仅9岁的焦维炽看见土匪拿着棍子，其中一个拿枪的拿的也像是木枪，就悄悄溜出大门。看到地上的鞭炮纸，焦维炽就知道土匪放的是鞭炮。他边跑边喊：“土匪抢人来了，他们不拿枪，只拿棍，快来活捉土匪!”乡亲们听见喊声，立刻包围了土匪，土匪吓得只得求饶。大家夸奖说“：天恩（焦维炽乳名）真行！”
1922年12月25日，焦维炽正在场里看书。他的伯父说：“来了个收税的，给了辛苦费还不走，赖在家里一天了，硬要收蒸烧酒税。我家今年就没蒸酒。”焦维炽说：“我去看看他。”他问收税的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还把回话记在纸上。又问：“有公函吗？人家没蒸酒，为什么要收酒税！”又训斥他：“再借口坑害老百姓，非把你告到衙门不可！”收税的认出问话的是田家川国民小学出名的优秀生，害怕被告状吃官司，当即背上行李就溜了。
“铁牢可坐穿，壮志不能变”
1923年，焦维炽以优异的成绩考进陕北榆林中学，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克思主义有关著作，受到老师魏野畴、李子洲的赞扬。他和同学们一起上街游行、下乡宣传，传播革命道理。
1925年春，焦维炽被吸收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当年10月，焦维炽因闹学潮被开除学籍，团组织派他到省立延安四中学习、工作。1926年，焦维炽加入中国共产党。延安地委成立时，焦维炽任团地委书记。与此同时，焦维炽还参与筹建了延安农民协会，组织学生宣传工作队，办农民夜校，和贫苦农民一起，进行了轰轰烈烈的抗租、抗税、抗粮、抗债斗争。
1928年2月，焦维炽在绥德苗家坪（今子洲县）附近的南丰寨古庙里，参加了陕北党组织召开的第一次代表会议，当选为特委委员，参加青年工作。1928年9月，焦维炽到米脂县参加陕北特委召开的第二次代表会议，被敌人逮捕。
据《焦维炽》一书作者魏建国介绍，焦维炽被捕后，敌人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笔记本，里面是各县通讯处和组织人员的姓氏。米脂县县长柴振清把他关在重犯牢房，又押解到榆林，进行审讯。敌人多次审讯，仍一无所获。不久，延安四中的老同学刘善忠也被关进这间牢房。老战友狱中相逢，感慨万端。他们互相勉励：“铁牢可坐穿，壮志不能变。革命胜利后，共话狱中难。”他们研究对付敌人的策略和办法，一个装成审判官，一个装成犯人，研究出各种答辩审判官的言词。审判官也不得不承认：“铁嘴犯人，真不好审呀！”最后，只得以“查无属共实据，释放出狱”。
临出狱时，焦维炽写了那首吟别诗。
“我早将生命献给了人民”
1929年春，焦维炽赴西安向团省委汇报工作后，被留在团省委工作，先后任团省委组织部长、秘书长等职。1930年7月，他任省委秘书科主任，还兼管西安市的工作。在此期间，他先后到陕西关中、甘肃、宁夏等地搞兵运工作，为建立革命武装作出了贡献。
1932年春，焦维炽和谢子长到甘肃驻军警备第三旅王子元部搞兵运工作。他们到达部队后，经过筹划和组织，先后两次领导了靖远起义，成立了陕甘游击队第四支队和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游击队，谢子长任总指挥，焦维炽任政委。但由于经验不足，部分同志轻敌，遭到敌突然袭击，起义部队被打散，主要领导人张东皎牺牲，杜鸿范负伤，起义失败。
1932年6月，焦维炽被省委派往渭北巡视工作，调查研究如何贯彻省委关于在蒲城、澄城、韩城一带“摧毁反动政权，建立苏维埃政权”的指示精神。7月底，他第二次来到蒲城，组织起义。8月6日早上，该地党组织筹划发动民团暴动时，民团十团团长杨跃林来到了赵振南的民团部，暴动人员准备先射杀杨跃林，再绑走赵振南。却由于心慌，没有打中，被杨跃林、赵振南拔枪还击追赶。隐蔽在永丰街一药铺的焦维炽听到枪响，以为起义成功，跑到街上来指挥，不幸被俘。
焦维炽被捕后，敌人妄图从他口里得到党的秘密，对他用尽各种诡计，但他丝毫没有动摇。他向反动派宣告：“你们怎么也动摇不了我，我早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我们的人民，你们在我身上得到的只能是对你们反动本质的暴露！”敌人惨无人道地割掉了他的舌头，剜了他的眼睛，残忍地杀害了他。时年，焦维炽年仅22岁。
1949年4月28日，焦维炽烈士安葬及纪念碑落成典礼在烈士家乡隆重举行，贾拓夫同志亲临主持了典礼。当地书法家李春阳先生为他撰写挽联：万恶魔力下捐躯，民主幸福地安息。
在高质量发展新征程上阔步前行
初夏，梁峁纵横的陕北大地上，层绿叠嶂，槐香弥漫，醉人心脾。走在子长的热土上，转型升级深入市域发展肌理：一座座现代农业示范园区生机勃勃，一条条公路、铁路大道通衢，山地“大风车”扬起绿色能源“风帆”，煤炭工业插上“互联网+”翅膀……
撤县设市，子长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融入新发展格局，紧扣建设延安北部副中心定位，不断释放发展活力、激发内生动力、加快转型发展、提升质量效益，走出了一条富有子长特色的高质量发展之路。
科技加持促推农业现代化
在杨家园则镇现代农业示范园区内，技术员张存珠正在鲜绿的小瓜大棚内忙碌着。“这是新品种，品质好、产量大。这个棚一共栽了1800株苗子，一个周期就能产150多公斤，一年两茬，整棚年净收入最少4万元。”张存珠说，他推荐农民多种植这一品种。
园区创新机制，按照“企业（合作组织）+基地+农户”运作模式，引进现代农业开发龙头企业，创建专业合作社，以“果菜蓄沼”四位一体生态循环模式，建设了万亩无公害蔬菜生产基地，全程监管，统一包装、统一品牌，通过“互联网+农业”，促推设施农业向数字化、智慧化迈进。
“菜农现在最离不开的农具是手机。”张存珠说，园区积极推广水肥一体化、节水灌溉技术，设置气象观测站等，通过物联网管理平台建设实现了“掌上种菜”。“菜农在手机上就能实时、远程给大棚蔬果灌溉、测温、测光、查看长势等。”张存珠说，科技加持，让子长设施农业现代化步伐加快，农民正在致富奔小康的路上奋勇前行。
近年来，子长市紧扣转型发展、提质增效，建成市级以上现代农业示范园区13个、“一乡一业”专业镇8个、“一村一品”专业村68个，新寨河村被认定为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山地苹果面积突破30万亩，设施蔬菜面积达到3.28万亩，葡萄5000亩，马铃薯、中药材分别稳定在14万亩和5万亩，优质桑园、小杂粮面积分别扩大到6.5万亩和14.5万亩，规模养殖场达140个。子长还被命名为“陕北生态桑综合试验站示范县”。
大道通衢激活城市“动脉”
“你们来得可真快！刚在电话里说起身，咋这么快就到村上了。”说话的人是子长市李家岔镇徐家砭村村民周国宝，他感叹的是记者从子长驱车到徐家砭村的时间之短、速度之快。
交通是城市发展的“大动脉”。子长坚持以“市”的理念、“市”的标准、“市”的格局优化布局、拉大框架，全市交通运输网络逐级升级完善。
2020年7月1日下午3时58分，“复兴号”D5097次动车组准时进站，子长迈入“复兴号”时代。“绿巨人”的2分钟停靠，让子长到西安由之前的5小时缩减到3小时30分。目前子长火车站停靠列车上下行共计18趟，北京、重庆、山西、内蒙古等省、自治区直辖市皆可实现当日直达。
2020年9月，子长至姚店、子长至清涧高速先后通车，子长“不通高速”的历史永远翻篇。今年，子长市交通部门正在加快协调子长至安塞高速的开工建设和子长至横山高速的规划，全力推动子长形成“十字”相接高速网络。
“我20来岁的时候走子长，连班车都不放，都要步扛，打一个来回就得一天，窄窄的土路，往过一走都是黄尘。”周国宝说。
看如今，子长市在全长40公里的省道S205基础上，实施路网调整：新增国道G210，全长73公里；新增国道G340，全长12公里；调整省道S205，全长66公里。全市县道5条175.3公里，乡道10条116公里，188个建制村通畅率达100％，通畅里程1097.7公里。环城路网改造工程全面启动，为城市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强的路网保障。
山地“大风车”扬起绿色“风帆”
湛蓝的天空下，在子长市的一座座山头上，一个个130米高的“大风车”在山风的带动下，悠然自得地转动着。这些银白色的“大风车”，身姿挺立，扇叶舒展，成排列队，在蓝天的映照下看着让人格外舒爽。
这些美丽的“大风车”并不仅仅是矗立在黄土高原上的风车美景图，更是子长市近年来扬起的绿色能源“风帆”——风车的每一圈转动，都是实实在在的发电，都能带来切切实实的经济效益，真真正正地让陕北的山头变成了金山银山。
华能陕西子长风电工程项目作为子长市“十三五”期间的重点招商引资项目，规划总容量400兆瓦，其中李家岔、东方红、柏山寺300兆瓦项目，动态总投资22.48亿元，先后实现并网发电。
华能陕西新能源分公司生产部副主任李勇表示，该工程是目前世界首次一次性建成的规模最大的高塔筒3兆瓦级山地风电场，采用了大量节能环保和科技创新技术。96台风机采用轮毂高度130米、叶轮直径141米、单机3.2兆瓦的大容量智能型低风速机型。
“项目设计年利用小时约为2000小时，规划年发电量可达6.1亿度，按照每度电0.59元计算，年产值可达3.6亿元。截至今年5月中旬，项目已累计发电2.2亿度。”华能陕西子长发电有限公司项目部员工吴晗立告诉记者，华能兔河49.8兆瓦、羊圈山49.8兆瓦风电项目已列入子长市2021年十大重点项目。
“我们将坚持高标准起步，把安全环保贯穿施工全过程，做到环保、水保、安全‘三同时’，持续为项目高质量投运奠定基础，为子长优化能源结构、提升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作出积极贡献。”吴晗立说。
煤炭工业插上“互联网+”翅膀
子长是三叠纪成煤条件最好的富煤区，45#肥气煤煤质优良，属国内稀缺配焦煤种和天然化工精煤，为“煤中瑰宝”，全国储量40亿吨，子长地质储量28.94亿吨，探明储量18亿吨。
都说好煤不愁卖。但是过去，由于缺乏公开市场化价格发现机制，子长各煤矿各自定价，造成购买者恶意压低价格，致使子长煤炭实际销售价格远远低于其应有价格。
“子长煤，‘煤中瑰宝’。但在实际煤炭市场上，我们却是拿着吃好饭的资源，天天还在吃窝头。”子长市煤炭产业供应链综合服务平台项目负责人王君说。
2020年12月8日，子长市煤炭产业供应链综合服务平台创建，这种情形不复存在。过去和互联网不搭的传统煤炭企业在平台上实现了网上买卖、线上经营，这种“互联网+”经营管理方式，让子长煤炭产业实现了提质增效，开启了高质量发展新模式。
走进平台交易中心，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线上洽谈和合同签订。“通过平台，煤炭企业有了定价权，和客户交易底气十足，优煤优卖成为现实，订单成功签约，几分钟内就能进行易地结算。”工作人员表示。
平台结合子长煤炭运销实际问题和需求，科学设计了线上交易、智慧物流、供应链金融三大核心功能，综合配套了共享运力、公铁联运、物流后服务体系、检验检测中心、金融产品等线下服务设施，基本实现了购、销、储、运、融全覆盖。
“平台客户多，沟通方便，不见面就能签合同和异地结算。”子长市中达焦家沟煤业有限公司营销主管林海立说。
“平台上，价格、指标、储量等数据公开透明。”子长自备煤矿办公室主任刘永平说。
“随到随装货，卸货传单子，立马收运费。效率高！”煤炭货运司机侯建森说。
王君说，平台通过在线公开竞价实现价格的市场化发现，通过直连供需提高经济效益，通过智慧物流降低运输成本，通过供应链金融解决上下游融资难问题，为煤炭生产企业和运输企业降本增效。截至5月10日，平台已注册交易客户48家，注册车辆5488辆，煤炭交易额突破1.45亿元，物流结算量突破300万元。
“通过市场化公开竞争、智能化线上交易等途径，煤炭生产企业降本增效10%左右，煤炭运输企业增收12%~15%。”王君说，按照2020年子长原煤1610万吨产量全部上线交易计算，工业增加值可增加16亿元左右，“未来五年，平台将构建更加科学高效的运销服务体系，做大做强子长煤炭品牌，扩大产值规模，助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转型升级正当乘风破浪，高质量发展更需策马扬鞭。子长儿女始终秉持敢于担当责任意识、真抓实干创业精神和恪尽职守为民情怀，凝心聚力、追赶超越，努力推动富裕子长、文化子长、宜居子长、幸福子长建设，在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上阔步前行。(本版稿件由记者 雷晓燕 干雄焱 薛星亮 刘彦 杨亮 李欢 周欣 通讯员 李红梅 李明 孙乐 采写 照片由记者 祁小军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