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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忠实勤务员曹力如
崔苗
  曹力如一生忠于党和人民事业,有崇高的理想信念,坚强的组织观念,创造性地贯彻执行党的路线,始终密切联系群众,是革命干部的楷模。
  1902年,曹力如出生在陕西保安(今志丹)的一个农民家庭。1920年,他考入陕北最高学府榆林中学,因思想进步、成绩优异,被誉为“陕北才子”。他和刘志丹一起成立文学会、体育会等学会团体,通过罢课、闹学潮等方式同军阀井岳秀作斗争。1926年4月,曹力如在三原杨虎城炮兵营当中尉文书。后经魏野畴先生推荐,他进入我党在西安创办的军事政治队,他一边当文书,一边学习。同年底,曹力如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很快成为皖北特委的中坚力量,还协助刘志丹组建了革命武装力量,带领当地老百姓轰轰烈烈地搞土地革命。
  1927年,曹力如被派到杨虎城部国民军第十军工作。“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蒋介石派人坐镇“清党”时,曹力如说服孙蔚如代军长,按照杨虎城留言,以明“清”暗“保”办法,把近百名党员礼送出境,保存了大批革命骨干。1928年3月,皖北特委要召开扩大会议,但没有安全会址,曹力如在太和县东大街打扫了一个庭院,以十军军部招待所名义,在那里秘密召开皖北特委扩大会议,研究贯彻“八·七”会议精神,部署皖北土地革命和暴动,他在会议上当选为皖北特委委员兼秘书长。会后,他起草暴动文告并和特委书记魏野畴部署工作,成为特委活动的“中坚”分子。10月,他们在阜阳县王宫集召开万人大会,宣告了皖北苏维埃政府和工农红军总指挥部成立,曹力如任秘书长,领导群众开展打土豪分财产的斗争。
  后来,皖北暴动因敌众我寡,遭到失败,化装脱险的他先到开封、西安寻找党组织,后又辗转到陕北,在甘泉下寺湾找到刘志丹。刘志丹和曹力如回到家乡保安后,同王子宜一起整顿成立保安县第一个党支部。支部成立后,刘志丹和曹力如通过县长崔焕九,分别被推荐任县教育局督学和县高小校长职务。他们在曹力如的家乡吊坪和谢子长秘密召开会议,研究武装斗争策略,决定派人到陇东搞灰色武装,开展兵运工作,通过合法斗争夺取保安县民团武装。保安县民团团总路登高靠几十个人、十几条枪,吃喝嫖赌,横行乡里。曹力如和支部成员大造舆论,请父老乡亲在“要求罢免路团总”的呈文上签名。没多久,人们议论说:“现今刘景桂(志丹)、曹力如这些能文能武,真刀真枪领兵在沙场上打过仗,要比路登高强万分!”路登高知道后,在县长面前指控学生受人教唆扰乱社会治安,曹力如当面进行驳斥,县长决定投票选举民团团总。结果刘志丹当选为县民团团总,曹力如任民团副团总。党支部及时改组民团,曹力如抽调一批党员和进步学生加强民团力量,互换各区民团团总,将其改造为党领导下的合法革命武装。刘志丹在庆阳三道川组织革命武装时,曹力如抽调十几条枪,派一批青年参加。由于革命经验不足,被张廷芝匪徒吃掉。随后,他协助刘志丹重建革命武装,取得太白收枪的胜利,击毙敌营长黄毓林。
  1931年春,刘兆庆为刘志丹在山西购买武器的秘密信件被敌人查获,接头人曹力如、王子宜等人被逮捕。因为信上用的是暗语没有涉及组织上的事,所以没暴露身份。敌人只能以“危害国民嫌疑案犯”罪名将他们关押在监狱。在监狱里,曹力如秘密组织监狱临时党支部,通过榆中学生曹士荣等和陕北特委联络。1934年,曹力如听到敌人换防的消息,就用巴豆涂肿颈部,几天不吃饭,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敌人以为他快死了。难友们请求说:“四年坐牢,已成废人,押他何用。”榆林开明绅士白伯英、贺明堂等人出面保释,准许他保外就医,出狱后第三天曹力如骑马回家养伤。养伤期间,他把附近的青年组织起来开办夜校,还只身上金丁山寨子说服民团弃暗投明,壮大红军力量。
  西安事变后,曹力如担任志丹县委书记。1938年,他被任命为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为边区经济建设作出重大贡献。他还善于做统战工作,为和平解放榆林立下汗马功劳。1949年5月6日,曹力如协助习仲勋与国民党二十二军代表团谈判,被任命为解放军西北军区全权代表,达成和平解放榆林谈判协议。新疆和平解放后,他被派任新疆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在赴任途中于西安灞桥不幸遇难牺牲,终年47岁。习仲勋在曹力如追悼会上对他作出高度评价:“力如同志不幸遇难,党失掉了一位优秀的党员,西北人民失掉了一位忠实的勤务员,我们失掉了一位亲密的战友。”
  (讲述者为中共延安市委党校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