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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2年09月18日
在洛川,与苹果谈酸甜汁多的幸福
赵洪亮
  苹果花的深情
  清晨。煮饭。
  把一只红富士削皮,切块,连同七只蜜蜂的配方一并约进故事。
  不远处,苹果树在汉语里深情地活着,阳光涌入苹果林,气息软和,鸟的余音变得开放灵动。
  追赶春天的鸽子停在果园,一转身的午后,半树春风,倚青枝吹那朵苹果花里的故乡。
  苹果树和苹果树的香味重叠,就像天空揉碎的云嫁接进枝头的肉身。花蕊叠加的香味一树树明媚,都不如瞅见故乡的一瞬间。
  风细细吹,轻摇枝头那些自信的幼果,体内酸甜的火焰,再也不像脱贫后二舅低调的样子。
  其实,我更愿意,和母亲说那些与祖屋无关紧要的往事,说一首诗的结尾,住着另一首诗酸甜的部分。
  听说,春夜很短,几枚得意的词都去了苹果园。
  我数着那些温润的青枝,一瓣花的袈裟,数星空下,一缕风摇开,摇开满树苹果花最深情的秘密。
  在果园,修剪季节的图案
  接近秋天,也就意味着与故乡分享苹果酸甜多汁的火焰。
  光阴沿着枝条走走停停,曾经的一米阳光需要青涩划江而治,而我的浅秋始终与故乡保持一致,开花,结果,在可想而知的乡愁里缠绵入骨。
  洛川苹果,黄绿,浓红,鲜红,一个个像被秋风雕刻的玉石,精致地雕刻在枝头,季节的诱惑,在我的眼帘悬挂,如梦似幻。
  北纬36度,东经110度,暖温带湿润大陆性季风吹过,让果香渗入心脾,让心情融入自然。
  漫步林子,几枚新词若有所思,一门心思吸食着枝叶氤氲的气韵,不时对视这些被黑垆土养大的果子。
  想苹果花是怎样绽放枝头,小青果是怎样乖巧地随风颤动,带着夏日的灿烂一路走来,丰腴和魅力,梦一样摇曳在故乡的臂弯,宛若大地母亲发髻上插了一串串饱满晶莹的头饰。
  三两只麻雀,在枝桠间顾盼,四五个采摘果子的孩子,快活而又近乎撒野般地爬高上低,尽情释放着被书本困扰的烂漫。
  抬起头,苹果叶子延伸着秋天的神韵,蜡质的表层,有的猩红,有的浅黄,有的翠绿,有的苍白,默然,却无声地修剪着季节的图案。
  我码放好低沉的思绪,让心态渐渐安静。空灵,和这园子的果子一般,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定位,心情随之变得淡远。
  和我的目光齐眉,我找到了你,宛若一个前世下凡的精灵。我左看右看,总想伸手触摸一下你,好让我世俗的掌心沾一些你的灵气,在我的文字里开出苹果花那样幸福的人间。
  幸福和苹果梦
  微闭双眼,秋风随意来去。
  仿若柴门虚掩,半扇格子窗开着,阳光流泻一种叫暖的光线。
  坐在那把藤椅上,细细地品味一棵苹果树的飘逸。她的淡然,她的灿烂,她的馨香,在天高云淡的远景中,放置淡泊;在小院幽静里,对白热爱。
  我想会的,周身已经被一缕缕看不见、却闻得到的香气牵着手。风很随意,缎子般光滑,在我和苹果树之间传递着亲切的灵感,在如此静谧的空间里,聆听来自蜜蜂,来自虫鸣,来自鸟儿的语言,呼吸清香的空气,令感觉再次轻盈,再次舒展。
  漫步,渐渐走上一处高坡,放眼望去,青翠间点缀着五彩斑斓,小风灵巧的小手不住地清点着这些果子,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美好,什么是曼妙,什么是陶醉,什么是自然。
  置身于此,心情被大自然的神奇所感染。按不住的语句啊,像高高的枝头上那只红苹果,酝酿着留给世界一个最美的叹词。
  就是这样一个苹果梦,让我收集着来自秋天的丰韵,香气依然,清澈了心境,滋润脆甜。
  梦里梦外,甜美了微微翘起的嘴角,那舒心的笑靥,带着几分欣喜,几分心安,几分满足,化身在精雕细刻的枝叶间,随香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