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仲秋,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庄稼地里的农人们收获着劳动的果实。对没有种过地的我来说,看到庄稼地里长出的任何物种都比较稀罕,于是就去亲戚家的地里挖点红薯、掰几个玉米棒子,摘一点豆角、辣椒。这时候,我就会想起延安的一种野生小蒜,鲜美可口,也很下饭。
小蒜作为一种野蒜,它和大蒜很像,而且全株含有葱蒜味。小蒜在陕北延安主要生长于山坡上、田野里和荒地中。到了秋冬季节,当其他野菜早已不见了踪影,小蒜的叶子却还是嫩绿嫩绿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小蒜的味道辛辣,是一种温性食物。据说小蒜对人体的好处很多。在秋季吃小蒜,具有一定的散寒作用。它的叶苗中富含膳食纤维,可以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对肠胃的吸收消化有一定的调节作用。
现在正是挖小蒜的最佳季节。到了周末,很多人便会去郊外挖小蒜,也有一些农闲的妇女们会带上小锄头去收过玉米的地里挖。其实挖小蒜也是个技术活。首先要有耐心,不能着急。遇到小蒜苗,要用铁锨或是锄头从距离小蒜三五厘米远的地方深挖下去,这样才能挖到一棵完整的小蒜。其次是不能怕麻烦,如果看到小蒜,就想直接连根拔起,那就只能拨到小蒜的叶苗,最好吃的小蒜头和小蒜的根须就会断在地里。如果光挖粗壮的,细小的不要,那一天也挖不了多少。
别看小蒜的叶子不大,深埋在地里的蒜头倒是不小。记得小时候,每到秋季,母亲便会带着我,同家属院的大人们三五成群地乘坐公交车,去郊外的野地里挖小蒜。运气好的时候,就会找到很多小蒜。有时候若找不对地方,也就很难挖到小蒜。一般情况下,玉米地里的小蒜比较多。一株株小蒜嫩绿青翠,勾人馋瘾。拔一株轻轻咀嚼,一股葱蒜的味道顿时会在口齿间弥漫开来。小蒜挖回家后,大家坐在院子里围成一圈捡小蒜。捡小蒜的时候,先把小蒜最外面一层干枯的叶子剥掉,再把小蒜头部发黄的部分掐掉。小蒜全部摘捡结束后,再用清水把小蒜清洗干净,最后腌制成小菜。
腌小蒜的主要原材料就是野生的小蒜。将清洗干净的小蒜头和蒜根晾干水分,切成小段,再配上新鲜的红辣椒丁,既好看又增香。除了盐、味精和辣椒面,不用放过多的调味料,以保留小蒜自有的鲜香味道。将小蒜放入碗内,最上边撒上辣椒面,然后用热油泼在辣椒面上爆香,这样不仅可以激发出辣椒面和小蒜的香味,同时还可以让腌制的小蒜久放不坏,保存的时间更长一些。在延安,腌小蒜的方法基本相似,但每家根据自己饮食习惯腌制的小蒜,味道又略有不同。有不放辣椒的,也有不用热油泼的。总之就是少加调料,尽量保持小蒜的原汁原味。
小蒜还可以凉拌或炒肉,也可包饺子、做小蒜烙饼、小蒜煎饼。陕北人喜欢用腌小蒜调面,或是用刚出锅的热馍夹上一大勺腌小蒜,过瘾地吃起来,一个馍几口就被吃完了。这个季节,吃抿节的十多种小料里也一定少不了小蒜。有了腌小蒜,会让人胃口大开,食欲大增。在延安的很多饭馆中,老板都会为食客提供免费的腌小蒜,这也是延安饭馆的一大特色。
又到小蒜丰收季,难忘延安小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