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遗址图片介绍 ● 新石器时代陶器展示区 ●“塞上烽烟胡汉交融”展区 ● 城市规划展览馆展区 这里,不仅是延安首座地市级综合性博物馆,更是一座穿越时光的桥梁,让观众得以亲身体验延安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随着延安博物馆开馆,“辉煌延安——延安历史基本陈列”展中的文物串起延安上万年的历史长河。
沧海桑田 文明曙光
踏入基本陈列展厅,迎接观众的首先是“沧海桑田 文明曙光”单元。在这里,可以看到曾编入教材的“黄龙人的头盖骨(复制品)”,它是早期智人向晚期智人过渡的见证,为观众揭开人类起源的神秘面纱,使观众窥见约5-3万年前晚期智人的面貌特征。
延安“壶口瀑布”天下有名,而同样位于壶口镇内的“龙王辿旧石器遗址群”填补了陕北原始社会进化的缺环。展板上的“壶口龙王辿旧石器遗址群分布图”以及展区内陈列的砍砸器、细石器、石叶、石燧、剥离器、石鏃、石核等文物,展示了旧石器向新石器过渡阶段先民的生活场景以及延安远古的地理环境。
步入新石器时代展区,延安黄陵上城遗址、富县八合梁遗址、子长寨关山遗址、吴起树坬遗址等诸多遗址的大图介绍映入眼帘。该展区的明星文物是“细绳纹尖底瓶”,随之便是诸多夹砂红陶盆、夹砂灰陶鬲、彩陶类器皿让观众应接不暇。红陶泥塑人像、灰陶面具工艺精致,为观众呈现了新石器时代的艺术风格和社会风貌。
被誉为“天下第一陵”的延安黄帝陵,不仅是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更是记录了华夏文明起源和发展的活史书。轩辕黄帝,作为远古时期部落联盟首领,被尊为中华“人文初祖”,他征东夷、九黎,统一华夏诸部,播百谷草木、制衣冠、建舟车、制音律、创医学、书文字,成为开创中华文明的先祖。该展区陈列有黄帝陵景区内的黄帝画像图片、古籍、黄帝记载书影及历代代表性祭文的文物图片和文字介绍。
距今约4500年的延安“芦山峁遗址”,分布面积超200万平方米,筑有“宫城”、内城、外城、外郭区、外围据点区等,为“中国最早的宫城雏形”。不仅如此,芦山峁的玉器早已名扬四海,展柜内陈列的玉琮、玉璧、玉瑗、玉钺、玉笄、玉斧、玉铲、玉璜等礼器,每一件都精致得令人叹为观止。其中青灰玉色质地,通体磨光的“七孔玉刀”,体量较大,学者认为它象征着权威和地位,馆方专门给了“C”位展示。
塞上烽烟 胡汉交融
该展第二单元主题为“塞上烽烟 胡汉交融”,分为“戎风狄习”“秦韵汉骨”“胡汉交融”“佛光初照”和“隋唐烟雨”5部分。该单元讲述了延安作为古代中原农业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的交融之地,上自史前,下至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等不同朝代出土的文物。
殷商时期,延安是以游牧为主的“鬼方”部族活动地域,鬼方是猃狁(匈奴)的祖先。《周易》载“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延安始归殷商统治。展柜中,商代羊首青铜钺、羊首人虎柄匕、目雷纹觚和饕餮纹斝,向观众展示着具有浓厚地方特点的商代青铜艺术魅力。
西周时期,猃狁等游牧部落的主要活动地在延安。西周素面铜鼎、饕餮纹父丁觥、父丁盉、叔各父簋、环手柄釜、兽面纹鬲、夔龙纹鼎、四穿青铜戈、直内戈等文物,静静地讲述着这段历史。
春秋战国时期,延安有白狄、赤狄、林胡和匈奴族活动,战国中晚期以来先后被赵、魏、秦三国经略,展柜内陈列的多件鄂尔多斯风格的青铜器,如带銎青铜戈、虎噬蜥蜴长链铜带钩、铜鹿嵌贝镇、卧驴纹带链铜带钩等文物都带有典型的游牧民族风格。
秦汉时期的延安,不仅成为农耕文明与草原文明交汇的前沿,更开启了陕北地区文化多元融合的先河。除了可以看到有绳纹陶水管、几何纹方砖、长乐未央瓦当、陶仓、陶灶、陶罐、陶鼎等中原传统典型风格的文物。还能见到融合中原和游牧民族风格的青铜器,如彩绘陶羊、鹅首形铜壶、铜马、错金银铜牛镇、鸡形铜构件等文物,无不验证了这一时期北方诸族与华夏族的碰撞交融,展现了陕北文化包容开放的基本特征。
同时,延安作为中原政权在北方的屏障,秦直道、魏长城、历代烽燧堡寨的图片,特别是沿横山山脉南麓各流域修筑的寨堡群落,成为陕北地区继秦汉长城之后又一防御工程奇观。在展览中,观众可通过北宋陕北堡寨烽燧分布图和三川口之战形势示意图,直观地了解到这些堡寨的分布和作用。
展区内剑戟等兵器文物、展板上的“雕阴之战”绘画、“戎人墓地”出土器物,无不展现了延安作为军事战略的重要性。“吴起镇河西绘画”反映了战国时期军事家吴起,在河西地区的军事活动和政治改革。
延安在千年的农耕与游牧文化交流中,华夏民族与北方各民族逐渐融合,形成了不同时期的黄土古城文化。展览介绍了奠定延安古城格局的五座遗址,分别是府城、北卫城、南卫城、东卫城和南寨砭城,因五城簇集,状似梅花,也被俗称“五花连城”。此外,该展区对延安域内如史家湾、宜川定阳、宝塔高奴、丰林城、铁边城等城址均有介绍,其中丰林城为大夏国皇帝赫连勃勃继靖边统万城之后所筑。
隋唐时期的延安,除了是军事战略要地、文化融合的熔炉,还孕育出了丰富的宗教艺术,创造了独特的佛教石窟造像艺术。其中子长钟山石窟,以其精美的造像和雕刻技艺著称。黄陵万安禅院石窟,造像表情丰富,姿态生动,展现西魏艺术风格。富县石泓寺石窟,以规模宏大和艺术精湛而闻名,是北朝佛教艺术的精华。安塞云岩寺石窟,造像具有明显的民间艺术风格和地域特征。宝塔区狄青牢石窟,造像风格更加细腻,展现唐代宗教艺术走向成熟。
宋夏争锋 明清一统
“宋夏争锋 明清一统”单元,分为“百年对峙”“民生百态”“佛窟禅林”和“明清风云”4大部分,在这里依稀可见当年的金戈铁马,以及北宋时期陕北地区移民屯垦的繁忙场景。
宋与西夏百年对峙的历史过往中,使延安境内烽燧密布,堡寨林立,重兵云集,战事频繁。为解决戍边之患,北宋在陕北地区利用正规军、寨户和移民屯垦,各军事堡寨之间的联系紧密。在延安出土了较多兵器、农业用具,如金代铁器铁剑、铁甲等。作为宋夏对峙重要军事要塞的延安“金明寨遗址”,成为研究那段历史特别是军事防御体系的宝贵资料。
展板上“宋代延州知州一览表”记录了宋代延安重要官员的名单,有怀抱“先天下之忧而忧”筑牢边防,抵御强敌的北宋名臣范仲淹;有抵御外侮守边关的北宋政治家、词人韩琦,他也是范仲淹的好友;有军事治理严谨,屡败西夏,巩固了延州军事要塞的北宋将领庞籍;还有在科学领域探索并为后世留下了知识瑰宝的北宋政治家、科学家沈括;还有军事天赋较高,捍卫了边疆安全的“面涅将军”、北宋名将狄青等。
长期的军事对峙也使得陕北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和各民族的交流融合加快,这一时期成为延安古代历史文化的辉煌时期。宋夏、宋金、夏金之间在陕北地区的争夺既是控制区域的争夺,也是人口和经济资源的争夺。特别是宋金之间多次战争和边界的变动,经历了复杂的统治更迭,保存在该馆的“金夏划界碑”“金代陕西征行万户之印”“金代砖室壁画墓”等,是这段风云变幻历史的证明。
北宋时期的延安,见证了许多将门世家的崛起,如夏州拓跋(李)氏、府州折家等。这些家族在军事上有着卓越的贡献,同时也为陕北文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展览中的宋代画像砖墓和宋金宗教题材画像砖等文物,不仅展示了当时的宗教信仰和社会生活,也反映了这些将门家族的故事。特别是“宋金民间秧歌舞蹈题材画像砖”生动记录了宋金时期民间文化和娱乐活动,成为今天地域秧歌文化艺术传承的重要参照原型。
耀州窑作为我国古代著名陶瓷窑系之一,也是陕西本土重要窑系,以其精美的陶瓷工艺和独特的艺术风格闻名。该展览展出了唐、五代、宋、元等不同时期的耀州窑瓷器,如志丹选送的“五代耀州窑十曲青釉瓷碗”、甘泉选送的“元代耀州窑白釉黑花玉壶春瓶”、吴起选送的“宋代耀州窑青瓷碗”等,它们在记录延安不同历史时期社会变迁的同时,也反映了耀州窑瓷器在不同历史时期的艺术风格特点。
元代是中国历史上首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统一王朝,元朝时期的延安作为多民族交流融合的前沿地区,出土了较多元黑陶和黑釉瓷器,及“八思巴文”钱币。如延长选送的“钧窑天蓝釉瓷碗”,就是以“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特点闻名的元钧窑。安塞选送的“黑釉铁锈花玉壶春瓶”及洛川选送的“元代皮影”,可感受元代瓷器艺术和戏剧文化的繁荣。而“元‘八思巴文’钱币”则展示了元代的货币制度。
明朝时期的延安,军事防御功能进一步提升,明政府在陕北加强了长城的边防建设。在该展区可以看到一枚明代的“关防铜印”,它是边防军事要塞中使用的官方印章,用于证明文件的真实性和权威性,是明代延安边防管理和军事通信的缩影。此外,在该区域观众还可以欣赏到宝塔区选送的明“大彬”款提梁紫砂壶,这件紫砂壶不仅代表了明代陶瓷工艺的高超技艺,更以其“大彬”款识,见证了紫砂壶从实用器物到艺术品的转变。
星火燎原 战略后方
“星火燎原 战略后方”单元是该展的最后一个部分,分为“星火燎原”和“战略后方”2大板块。该单元以时间线的形式,讲述了延安在近现代历史中的重要地位,特别是作为中国革命的战略后方,展现了延安在中国革命历史中的不可替代性。
其中“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的照片,记录了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的重要历史时刻。“陕甘宁边区政府成立文献”图片,是陕甘宁边区政府成立和运作的见证,是研究中国革命历史的重要资料。
该展区电子屏幕上“延安时期的革命文物”有革命领导人使用过的物品,是当时艰苦奋斗革命精神的见证。而“延安文艺座谈会记录”等内容,是毛泽东等领导人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讲话重要记录,对中国文艺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电子屏幕上展示的“延安新华广播电台首次播音设备”,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创建的第一座人民广播电台,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延安博物馆的开放,不仅是对延安历史文化的一次全面展示,更是对中华民族精神的一次深刻传承。在这里,观众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体会到文化的韵味。 (来源:文物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