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李欢 通讯员 杨美蓉 师亚清 辛嘉颖
关于读书,延川山花杂志社社长张北雄就像个永远不满足的探险者,年逾五十的他,对很多事已不再执迷,但对书的热爱却丝毫未减。对待文学如同读书,张北雄也是始终心怀热爱。
自小热爱读书 深深陶醉其中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对于陕北农村年幼的张北雄来说,书籍甚至比小汽车还稀奇。在识字不多的年纪,一张报纸都会引起他很大的兴趣。童年时的他,最珍贵的宝贝莫过于父亲在镇上赶集时买的一本简陋的黑白印刷的《看图识字》。在这本小册子上,他不仅学会了认字,还通过图画认识了许多未曾见过的事物,就是这本普通的书,为他打开了一扇观望外界的小窗。
后来,张北雄的父亲从北京知青处借来残缺不全、线装繁体的《红楼梦》,让读小学的张北雄初次领略到文学的魅力。那时,张北雄虽识字不多,却反复翻看,基本能意会其中的内容,看到黛玉之死时,他还伤心落泪。就是从那时起,他对书的渴望愈发强烈,常常央求父亲去赶集时买书。有一次,父亲赶集卖农产品耽搁了时间,等卖完农产品时,书店已关门,未能买到书。年幼的张北雄失望得几乎落泪,这份失望更加深了他对书籍的向往。
随后,凭借着自身努力,张北雄考入了镇上的中学,这里的新华书店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那时的他,梦想着能成为新华书店的售货员,这样就能每天免费看到书了。
与《山花》结缘 耕耘文学世界
岁月轻转,命运织锦。多年以后,热爱文学的张北雄机缘巧合地走进了《山花》杂志社,这让他内心无比欢喜。“到《山花》当编辑,让我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职业,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张北雄感慨道。
到如今,20个春秋已过,张北雄依旧如痴如醉地埋头耕耘在自己的文学世界里,更因能为他人的文学梦想“锦上添花”而倍感自豪。
张北雄与《山花》杂志社的缘分,始于他对文学的热爱。上学时,他就开始发表作品。上世纪90年代初,曾在公开发行刊物上发表了一批文学作品。后经多位老师推荐,张北雄走进了《山花》杂志社。
面对工作,张北雄深感压力。“《山花》有着辉煌的历史,曾培育了路遥、曹谷溪、史铁生等优秀作家。我觉得要继续编好《山花》,首先要找准定位,然后要确定办刊方向,在继承优良传统、培育延川优秀文学人才的同时,通过《山花》平台来宣传延川文化。”张北雄说。
在编辑工作中,张北雄有着独特的见解。在他看来,作为一名编辑,就像是一个处理文字的医生,不光要会看病,还要会治疗。要像清除病毒一样处理错别字,也要像正骨一样矫正偏移了的叙述逻辑。而有的时候,编辑又像是一名美容师,在恰当的位置添上画龙点睛之笔。他最开心的事,就是从来稿中发现好稿子和新人。哪怕新人的稿子不够成熟,只要有天赋或亮点,他都会尽力修改,让新人作品在《山花》亮相,鼓励他们不断进步。
“严谨而不失温情”,提起张北雄,杂志社的同事们都这样评价他。他不仅是社里的掌舵人,更是大家的文学朋友,他常向同事推荐好书,分享创作心得。即使下班后,看到微信传来的稿子,他都会认真细心地回复不足之处。在文学的殿堂里,他如同一位虔诚的朝圣者,让文友和后辈们感受到莫大的精神力量。
扶持文学新人《山花》更加烂漫
张北雄对文学的热爱与执着,感染着不少年轻的文友。也许文学能让人更富有感知力,他总能细腻地捕捉到后辈们内心的波澜,用温暖的话语为他们驱散迷雾,鼓励他们追求文学的真谛与生活的美好。
文学爱好者曹帆回忆说:“我上初中时爱写文章,后来有很长时间不写了。因为一个机会,我把以前写的几首诗寄给《山花》。一个星期后,张北雄老师热情来电邀请我去杂志社,他热情谦虚、支持文学新人,让我重新拾起了写作。”
为了更好地征集优秀稿件,为读者提供更加便捷的阅读平台,张北雄还积极跟进新媒体时代,创建了延川山花杂志社微信公众号,不断向文学爱好者策划推送写作话题,再将征集到的优秀稿件分享给读者。
对张北雄而言,工作既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享受。他说:“《山花》就像一座灯塔,照亮了文学爱好者的梦,也像是火苗,点燃了他们的文学情怀。我们会坚持对文学新人的扶持和鼓励,让《山花》成为他们温暖的家。”
如今的网络时代,各种“快餐式”消遣充斥着人们的生活。然而,张北雄却能静下来,认真读书、用心写作,他1998年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202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自1992年以来,他陆续在《延河》《雪莲》《短篇小说》《佛山文艺》《延安文学》等全国多家刊物发表作品60余万字,并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快乐的手镯》《将军令》。部分作品被《陕西青年文学作品选》《新延安文艺丛书》《延安文学200期作品选》等选本收入。中篇小说《院长大人》曾获陕西省文学期刊优秀作品奖,并被央视电影频道改编为同名电视电影拍摄播出。随笔《读书琐忆》获第五届“延安文学奖”。
“我觉得写作是内心的交流,是对生活中的事或人的感触。虽然创作很辛苦,但又是快乐的,特别是作品完成后得到读者认可或评论家的好评,就会有更大的信心投入创作。”张北雄说。
年年岁岁,《山花》依然烂漫。于张北雄而言,文学事业是一场独特美妙的旅行,这样的旅行已然成为他的一种生活方式,让他沉浸其中、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