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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味道
文∕韩锦
  一杯茶、几朵花、几行行绿叶,看着窗外被孩童洒满的校园。世界真的很美好,眼前、心间,都是生命的味道……
  办公室的绿萝长出了新叶,看着那翠绿到发亮的颜色,闭上眼睛,我嗅到了生命的味道。
  我是一个不会养花的人,虽然喜欢被绿植围绕,喜欢打理花草的感觉,但家里、办公室的花还是干巴巴的,看起来毫无生机。后来,看同事把花养得茁茁壮壮,受到感染,工作的间隙站起来在窗边拨弄一下花花草草,望一望窗外的风景,生活好像多了一份惬意,就这样,几盆花也在我这笨拙的手下终于有了一点花的模样。
  背面的办公室见不到阳光,很多花都没法养,有时候眼看着要开放的花骨朵驽了好多天都开不了一朵敞亮的花,心中便觉得这些花跟着我挺遭罪、挺憋屈的。我也是春夏秋冬搭着披肩,适应这终日见不到阳光的办公室。不过还好,后来习惯了。到了夏日,办公室一片清凉,便觉得舒适了很多。偶尔把花草放出窗外,让它淋淋雨、晒晒太阳,吸收一点大自然的营养,然后继续陪我享受房间里的清凉。
  办公桌边放着一小盆吊草,苍翠欲滴,嫩嫩的叶子泛着清脆的光泽,显示着它的年轻与活力,看电脑久了就看看它,挺好。身后放着一大盆绿萝,是我唯一一次养到有点“规模”的花,去年叶子长得很是健康,今年长得没劲了,大概是土壤的营养不再能供应它的需求了吧。
  同事说,收拾了吧,重新栽一盆。我舍不得,没管它,只是偶尔浇浇水,喷一点营养液,任其自己生长吧。
  那天,忽然发现伸下来的枝干快到地上了,几片新叶在吊下去的枝干上骄傲地翘起头来,并伸向我的方向,像是给我展示,又像给我示威。我拿起叶片,用手轻轻地抚摸,那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绿,简单、旺盛、通透。如孩子的脸,温柔又不失韧性;闭上眼睛,嗅一嗅,这是生命的味道,来自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它多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玲珑剔透,那样鲜活,给人无限的遐想与希望。而我们,经历了成长,就像旁边的叶片,依然在努力着让自己变得健壮,但看起来总是多了一丝无奈与适应!对,是适应,它适应着无论有没有营养的土壤,适应着无论有没有阳光的空间,适应着主人忙时的淡忘,闲时的欣赏,它不黯淡无光,也不绚烂夺目,只是那样尽可能地努力生长,看着身边一片又一片新叶的出现,优雅淡然,继续支撑着整盆花的茁壮。
  我用一根透明的胶带把它拉起来,让它依附在墙上,慢慢引向玻璃窗。空闲时,松松脚下的土,掸一掸叶面的灰尘,理一理在花盆里伸下来又翘起来的枝叶。抬头看看,新叶正在抽出枝头,花盆里,无数已长大的叶片错落有致地相互依偎,茂盛了整个房间。
  一杯茶、几朵花、几行行绿叶,看着窗外被孩童洒满的校园。世界真的很美好,眼前、心间,都是生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