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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刘瑜
文/白馨豪
  但每当我想起刘瑜,想起她坚强的笑脸,总觉得这点痛不算什么。
  刘瑜是我初中同学,个子不高,但很有才华。
  天妒英才,老天给予刘瑜的是小儿麻痹症,手脚行动起来没有正常人那么灵活。但阳光自信的她从来没有因此坠入人生低谷,而是以积极向上的心态迎接美好的生活。
  刘瑜和我是邻桌,只是中间隔一个走道的距离。
  刘瑜和我一样都比较喜欢语文课,喜欢文字中的那种意境,那种跌宕起伏的描写,那种荡气回肠的英雄气概。刘瑜很有文艺范,这是我看她写的作文后,慢慢了解到的。我们经常交流写作心得,与其说是交流,倒不如说是她帮我修改我那不成器的“作文”。每次作文课后,我都把写好的作文让她修改,起初都改得“体无完肤”,密密麻麻的红字写得比我的黑字还多。就这样过完了初一半学期,后来,在她的鞭策下,还算努力的我,能写出一些比较满意的作文来,而且每次都是老师让大家学习的范文。后来还在校内刊物《星河》上发表了几篇,使我的名字也在校园里“轰动”了一时呢。
  和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两年的光景很快就在愉快的时光中流逝。后来,刘瑜再没来上课,由于病情的困扰,家里人给她办了休学,让她在家中休养、治病。中途我还去看了她一次,看见她依着院子里的低双杠在练习走路,心中很不是滋味。再后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了联系,只是听她要好的朋友说,家里人一直在帮她治疗。直到现在为人父之后,我才深深体会到她父母的不易,一边要开导她,一边要不停地奔波于各家医院,一边还要在她面前装做坚强。过后我总是在想,如果没有疾病的困扰,那她肯定会是清华北大的才女!
  初中毕业后,我们基本再没联系过,只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听说刘瑜又回到了学校,继续她的学业。中途我们在QQ上聊过,那时她在北京。
  直到去年,我和她通了电话,才知道,她凭借自己的能力考取了陕西省公务员,现在在绥德县残联工作,一个人,举目无亲。每天重复着单位、宿舍两点一线,每次上班打电话她都很忙,下班了她又一个人在房子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亲人在身边,那种感觉我很能理解。
  记得自己一个人在榆林的时候,也是举目无亲,每天除了上班就宅在宿舍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抑或者一个人走在灯红酒绿的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莫名的伤感充斥着孤寂的大脑,身上仅有的一点温存感也被它吞噬个干净。
  我承认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喜欢用不成熟的词句来宣泄所有的不快。但每当我想起刘瑜,想起她的坚强笑脸,总觉得这点痛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