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老村离开之后,不由得触景生情,又多了份感慨:人不管在怎样艰苦的环境中生活,自己先要动起来干事情,要求变,变则通,通则久。
重阳节当天,我跟父母回了趟茶房老家。老家啊,让人每次都能找到返璞归真的感觉,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都有着久违的亲切。
我们一路上顺着水泥路走,先去了茶房新村。新村位于茶房村雷家咀,因为这里有新修的移民搬迁楼,村委会也搬到这里,就称新村了。站在新村附近的栲树坡,向着北面的洛河一带望去,群山蜿蜒起伏,洛河滚滚向东,附近的杨树叶在秋风中翩翩起舞,“万类霜天竞自由”,好一派壮美的秋景。
回到茶房老村子,在路上很少能碰到熟悉的人。老村的生产生活条件相对比较艰苦,有好几户人家还住着陈旧简陋的土房子,通村的路也是土路,只是后来在上面垫了些沙石。相比新村而言,我对老村的感情要更加深厚,毕竟那是我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经过老村路口一家的院子,给户主老马叔打了声招呼。路过他家猪圈的时候只见那头猪很快就把头伸了出来,两只猪蹄子就搭在猪圈的水泥沿子上,那样子好像是在向我们“乞食”。那头猪接着就开始嚎叫起来,根据童年时候喂猪的经验,这一定是它肚子饿得不行了。过了一会儿老马叔给猪圈的木槽里倒了些和好的饲料,那猪便停止嚎叫埋头去吃。
回老屋的途中我又看到了那棵小路边的柿子树,如今它已硕果累累。可惜的是现在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去摘柿子吃了,柿树上熟透了的柿子都掉了下来,掉在地上就伤了。再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老屋就出现在眼前。这座老屋是土房子,很久没回来住,它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是每次看到它,我想得更多的是从前在这里生活过的一串串往事。我曾站在老屋的院子里想象着山外面的世界,和小伙伴们在打麦场的麦秸地上翻跟头、练倒立,在场地上弹杏核、打面包——
如今走在老屋门前的梁上,我和从前一样绕着梁上那条路来回地走,走到梁东头那棵大柳树前又掉头回来,放着几首悲壮的背景音乐,举目四望,一片浩然之气在心里涌动着。在我的印象中,茶房村虽然总体上比较贫困,但茶房村的人是特别能吃苦的,他们在不断努力地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老李叔,平常很少在村子里见到他。因为他每年只在过年的时候回来,平常在山外打工,每次回来都是风尘仆仆,但却喜气洋洋,一看就是挣到钱了。老马叔,他不太喜欢去外面打工,但也不是没有事干,他在家里发展产业。一是种了十几亩地的烤烟,二是养了四五头猪,每年都能卖上不错的价钱。老张叔,既不去外面打工,也不搞啥产业,叫了几个年轻小伙子组建了一个粉刷队,给人粉刷墙面、贴瓷砖,一年到头也能搞不少的收入。还有其他几户人家,都是各有各的忙,以至于每次回来都很难碰到几个说话的熟人。
从老村离开之后,不由得触景生情,又多了份感慨:人不管在怎样艰苦的环境中生活,自己先要动起来干事情,要求变,变则通,通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