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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陕北
文/王德荣
  陕北大地,土层深厚,父老乡亲,勤劳淳朴。一辈子挥舞着镢头,躬颈曲背,不停地在土里刨食,为的就是能过上一个像模像样的好光景。待人接物,热情大方,为人处事,坦坦荡荡。不会花言巧语,朴实的就如同路边的野花野草或山里的黄土疙瘩一样,可能遭到冷落漠视或无情践踏,但常年生存在大山里的陕北人,不声不响,忍辱负重,在阳光雨露的呵护下,依然会倔强的生长,从不祈求上苍怜悯,从不向达官贵人,沾满铜臭的势力者低头哈腰。他们看上去憨态十足,但他们有一颗睿智的头颅,有别人永远也无法捕捉到的闪光点。经年累月,寒来暑往,陕北人虽没有光宗耀祖的显赫地位,但他们心中有着亘古不变自身的价值取向,他们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最美好的一生奉献给挚爱的土地,他们生在黄土热炕,长在黄土绵洼,用自己最美好的乐章唤醒着沉睡的土地,最终把生命永远交给了黄土。黄土与他们有割不断的情,扯不断的爱,黄土构成了他们生存的全部。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把生活叫过光景,把劳动叫受苦,把抚养儿女叫拉扯大,把抬埋老人叫扶上山。厮守着属于自己的这方热土,书写着自己清贫而富有的人生,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无悔无怨。
  黄土地上的陕北男人,性格强悍,秉性豁达。生来就是一根直肠子,为人豪爽仗义,骨子流淌着匈奴的血液。说话直来直去,从不会拐弯抹角,嗓门高,就跟吼雷打闪似的,唯恐你听不见,但他们始终怀有一颗柔弱善良而敏感的心。干起活来,他们从不喊苦喊累,好像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从不计较恩怨得失,粗糙的双手,黝黑的脸庞,暴起的青筋,沉重的脚步,被岁月雕刻出的沧桑,足以见证他们所经历的雪雨风霜。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陕北的男人有欢乐,也有忧愁,更有常人的七情六欲,只是他们不善于言谈表达,不愿意把憔悴写在脸上,更不愿意让老婆孩子看出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因为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在一锅子老旱烟中,他们释放着忧伤哀乐,排解着苦乐酸甜,把愤懑不愉挥舞在了抡起的镢头上。在酸个溜溜信天游的歌声中,传递着他们的爱,在拦羊的嗓子回牛声中,回荡着他们的情。
  习惯了田野生活的陕北女人,知书达理,温存善良。赡养老人,抚儿育女,关怀备至。料理家务,井井有条。总是把第一口热饭递给老人丈夫或孩子,心里唯独没有她自己。也许一辈子不识几个斗大的字,但懂得许多做人的朴素道理。她们走进婆家的门,就成了婆家的人,一辈子围着锅台转,就构成了她们的生存哲学。她们情感丰富,感情细腻,遇上不顺心的事可能会偷偷地摸眼泪,哭鼻子,但这绝不是她们的懦弱无力,而是对生活酸甜苦辣最直接,最真诚的表达。她们把美好的心事总是揣在怀里,藏在心底,她们不会浓妆艳抹,也不会花枝招展,在信天游飘过的黄土圪梁上,我们聆听到了一种最原始的爱,一种最朴素的情。她们心灵手巧,能把五谷杂粮做成各式各样的年茶饭,用一把剪刀就能随心所欲裁剪出毕加索式的抽象图案。用一根针线就能在煤油灯下缝制出防寒的棉衣裤与千层底,她们有着一种最伟大的爱—母爱。
  挚爱陕北,就是挚爱朴实无华的陕北儿女,是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着富裕的生活,是他们用浓浓的情,温暖着时代的心,是他们用无私的爱,唱响着时代梦。挚爱陕北,敬礼陕北,陕北人民风生水起,陕北父老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