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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有乐
周秀华
  看到《北广报》怀旧版知青生活栏目的一篇小文后,勾起了我对陕北插队生活的回忆。尽管我们的插队生活是很苦的,但是由于我们的无知,生活中常常闹出一些笑话,这给我们的艰苦生活增添了一些乐趣。
  记得到陕北插队的第二年,国家不给供应粮了,我们就和农民一样挣工分年终分粮。这一年,分给我们的是麦粒和玉米豆,要靠毛驴拉磨磨成面粉才能吃。
  记得第一次磨面是让队里的一个女同学来做。她先把玉米豆倒在碾盘上,然后到驴舍把驴拉来套上,就学着老乡的喊声让驴走。喊了几声驴动也不动,她就去问老乡驴怎么不走。老乡顺口说:“把眼睛蒙上它就走了。”这女同学一听,回到窑洞里拿出一条毛巾就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老乡一看这情景赶快说:“不是蒙你的眼睛,是蒙驴的眼睛。”女同学赶快把毛巾拿下来,问老乡:“怎么给驴蒙眼睛?”老乡说:“有眼罩呀。”在老乡的帮助下,终于给驴戴上了眼罩。老乡喊了一声,驴就开始了它磨面的工作。
  还有一件事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我们为了改善生活养了一群鸡,并在我们的院墙上挖了几个洞铺上麦秸当鸡窝。当我们第一次看到鸡窝里粉白的鸡蛋时真是兴奋极了,几只可爱的老母鸡轮流给我们下蛋,天天都会带来惊喜。有一个男同学比较调皮,他看到有一只老母鸡几天不下蛋了,就去抠鸡屁股。突然有一天,我们注意到一只母鸡不见了,大家山前山后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就认为是被狼吃了。过了有一个月左右,我们收工回来看到那只丢失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正在院子里玩呢。大家都惊呆了,原来它是找地方生鸡娃娃去了。
  后来我们找老乡打听才知道,由于我们的无知把鸡抱窝的鸡蛋都吃了,所以母鸡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抱窝去了,在那里,老母鸡只能靠吃草籽虫子等来养活自己……听了老乡的介绍,我们为自己的无知而讪笑,也为让我们的老母鸡受苦而感到后悔。以上这两件事也成了我们知青聚会时找乐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