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首诗是陈子昂写的《登幽州台歌》,他生于初唐时期,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即使舞象之年才开始读书,也在几年后学有所成,并通过摔了重金买来的古琴,给众人吟诗,让自己名声大噪,同年高中进士。“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菜”这样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怀揣着扶助君王救济天下的志向,而几年仕途中,那一道道未被采纳的奏疏,那一次次的降职打压,无疑给少年的鸿鹄之志蒙了灰,可他却道“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他的报国之情除非身躯被磨损,化为尘土也不会消失。“幽居观大运,悠悠念群生”,他仍执着地关心着天下苍生。然而现实总让他心灰意冷,那日他登上了幽州台,忆起燕昭王修建黄金台时的大庇天下寒士,他感叹“逢时独为贵,历代非无才”念及天地悠悠,宇宙之大,他却空有才华,无所成就,满腔孤愤与苦闷化为眼泪。一代文宗的他将自己置身于苍茫宇宙中去审视,也只有对时代有责任感的人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人生悲剧,小富即安的人是不会有的。在这书里,我读到了陈子昂的崇高和伟大,也正是这样的陈子昂成为初唐的最强音符,深深震撼我们这些后来者。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毗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提到杜甫,大家心中首当其冲出现的就是“诗圣”二字。
我始终认为诗可以拉近人与人的距离,跨越岁月的鸿沟。于是,我曾经问他:“何为天地大用?”他道:“去看、去走、去时间里找,在这天地之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他的诗,让我第一次看见了天地大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我看见了春雨灌溉厚土,我看见了绿野生灵遍布。“荡胸生曾云,决毗入归鸟。”我看见了孤峰绝顶苍穹,但,我疑惑,这就是杜甫心里的天地吗?
可再一转眼,喊杀声突兀震起,安禄山的马蹄声铮铮而来。“安得广厦千万问,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国且不存,家何在?我又一次叩问。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有人说李白的诗在放声大笑,而读杜甫的诗却总是在哭,在我看来他不是哭,而是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子美先生,我想说,我们还记得你的诗,读你的诗让我看见一个真实的大唐,你让我们看见了什么是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为时代开太平!那是一颗仁爱之心,天地大用!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如果用两个字形容李商隐的一生,那便是“错过”。“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晚唐的诗人似乎总是心怀惆怅,李商隐的一生“四海无可归之地,九族无可倚之亲”坎坷清贫。奈何晚唐又政治混乱,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赶上。一生被牛李党争伤的遍体鳞伤,背上了忘恩负义的名号。面对当世人的指责,李商隐沉默了,写下了“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写下了“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正如他的诗《无题》所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对于这首诗,有人说是李商隐抒发自己的苦情,有人说是对当时唐王朝的讽刺。对于写这首诗出于何目的我们无从所知,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李商隐哪怕自己被现实压垮了,仍然心系的是国家,是社会。面对政治腐败,国家颓废,李商隐没有逃避,而是借古喻今借题寄慨,以微弱的力量发表着对政治的点解“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多年后,在黄巢这首诗下,唐王朝在人民反抗的浪潮声中迅速土崩瓦解。晚唐诗歌面临停滞不前,而李商隐以一人担起了整个晚唐诗歌的发展,李商隐生活在那个时代是不幸的,而那个时代有李商隐这样的人是幸运的。时代辜负了李商隐,而李商隐却未曾辜负时代。
初唐时的陈子昂不曾离开我们,也不曾离开时代,心中怀揣的是家与国,是天下,是百姓苍生。少年的我们亦要怀揣着时代,携着满满的责任感奔赴未来。
而后的杜甫也不曾离开我们,也不曾离开时代。一生追寻着何是天地大用,是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为盛世开太平。少年的我们亦要牢记时代给予我们的责任。
后来的李商隐不曾离开我们,也不曾离开时代。一生似乎总是错过,但他却以微弱的力量去改变,心系的是国家是社会,时代也许辜负了李商隐,而李商隐却未曾辜负时代。
回过头来看题目《鲜衣怒马少年时》,无论是陈子昂,杜甫,抑或是李商隐,他们都不曾离开我们,也不曾离开时代,他们都曾在那个时代灿烂过,繁华过。难道我们不是一个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吗?作为新时代的好少年,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努力学习,不负时代给予我们的使命!
延安中学初二(3)班 延佳 张欣悦 冯温权 指导教师 董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