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市西区的人,眼看见徐兴财运盐起家,大家都知道老徐运盐有办法,和老徐同去运盐,可打赚钱的包票。
今年二月间,徐兴财同意刘区长在西区组织运输合作社的提议后,徐兴财便立即拿出5头驴、2匹马10丈的样布帐子,运输队的基础便建立起来了。
“合作社是能挣钱的。公盐已有办法代用,入出股又自由,政府也会不断地帮助他们,机关又给我们集股。它,名誉好,行动又便捷。”在西区的每个庄子,徐兴财在到处向人宣传。
“和徐兴财在一块加入合作社,他又当队长,那还有啥怀疑!”莫家湾的秦好盛、秦好光,说罢上面的话后,就个人拿出2个牲口向合作社入股了。徐兴财的老友张仲华,他相信老徐的话,他说:“老徐说加入合作社是好事,人家是精明人,难道会有错么。”张仲华自己入股又向庙沟人宣传,连他的在内一次就加入了6个牲口。枣园机关的总务处马处长,考虑了老徐的话后,觉得利用多余的牲口参加运输合作社是一件好事,6个牲口连一个保大鞍的人,就一起参加了合作社。徐兴旺是徐兴财的哥哥,在定延路局工作,他利用这个关系,邀路局入股又得到成功。当时,区上还存有运输合作社的5万元,徐兴财三番两次提议赶紧拿出钱买牲口,不然牲口涨了价,又要吃亏,很短的时间内,便在他动员下又添了新牲口。
29个牲口组成一个运输队,牲口站集起来了,但是没有运输员呀!大家一时都着急了,徐兴财就到处找力壮的小伙子们,和他们拉、吹……但有些人怕变“公家”人,将来不容易回来,徐兴财就向他们拍着胸膛说:“不要紧的,如果有事就找咱是了。”他找齐了队员,又配备抱大鞍的(即修鞍架的)和一个兽医(这些人员同为运输队员)。就这样,政府得到老徐的帮助,西区合作社运输队便正式成立了。开罢会后,运输队便于2月20日那天,第一次出发到盐池驮盐。
队员和有些股主们,不止一次说运盐利小,说是运别的货利大。但徐队长听到这话时,就不断和他们解释,并拿出自己运盐获利的许多事实说服他们,在他始终坚持下,运输队前后出发共6次,都是驮运食盐。
西区运输队每次回到盐池运盐,都遵照盐业局的规定照上税票和依照着盐业公司的指挥。比如最近在张家畔分公司积盐甚多,需要将这批盐转运到延安市来,这批(第6次)他们的运输队,在队长与主人的决定下,就到张家畔驮盐。吆牲口的技术,表现在实际中,他们的牲口从没跌伤过,没有病死过。队上配的兽医不仅把自己偶尔生病的牲口治疗好,还给别的队牲口治病,给予其他队极大帮助。牲口的载重量也是每回增加,入第一次没个牲口载重量148斤,第5次就增加到180余斤(不断调换好牲口,也是增加载重量的原因)。又如获利,第一次仅赚1.2万余元,第5次就赚到7万余元(牲口也增加了一些)。徐队长对队员的关心,更是没有哪个队员不感激的。
别人对运输队的批评是:“刻苦守法。”但实际的掌握运盐政策以及运输队员,主要负责人就是徐队长。徐队长的精明领导下,它就做出了以上所说的许多成绩。
这是众人的事,决不能有一点马虎,徐队长是就经常在研究与改进合作社的业务。徐队长说:“我不管出发走在路上和歇息下来,我脑筋里都是思想着合作社的事情。”经徐兴财、徐兴旺两兄弟及合作社傅光前主任几人研究的结果,认为“要兼营流动生意与开店,才能使运输队更便利发展”。他们的合作社的营业就分成下列五项:(一)重心放在运盐业务上;(二)做流动生意;(三)倒牲口;(四)开店;(五)与西区消费合作社联合做这些副业,主要是为了运输队的发展。业务的实际执行人徐兴财队长,他解决运输队所需的流动资金的办法,就是采用15元1斤盐,以10元入股的方法,克服了资金困难。做流动生意,他派他哥哥和建厅合作,一次就赚进6万元。他在延安市倒牲口,上半年就赚了8.5万余元,并且还低价买进了一批牲口。建筑消费合作社的木料,是他事先叫人砍下晒干,第4次出发回来后,就利用牲口休息和在山沟放青期间,把木材运了回来,现在又派他哥动工建筑,估计消费社半年内可以开张。
徐队长的节省开支,更是有名的,因而他使运输队的获利一次次增加。他初步把他的经验归纳后,就向我们介绍了出来,“如果有多余资金的话,在八九月间就应该向农户买草,这样草料就便宜得多。有能力时,每站还自己开店。小规模的运输队,目前主要是靠放青。放青期间为了使牲口安全及不发生意外,队长就要每晚上分配好专门看牲口的人,并且在夜里起来巡查,以防运输队员偷睡,致牲口吃庄稼要赔钱,以及牲口遭狼咬等事。要经常检视每头牲口,看它是否吃饱?是否精神?精神不对的多喂,供3碗料,好的喂一碗料,牲口吃饱好走路。放青期间是不住店的,因此在休息时就要把盐堆好,准备好帷帐,看到天气不对时,就把帷帐搭开,防止盐被水打,受到损失。”他采用上述经验的结果,每人每天仅支出伙食费40元(他们全系自己煮饭,水不便的地方就吃炒饭)。牲口每天每头喂料50元就绰绰有余了。最近他又计划着开磨坊,赚麦子和草料钱。
在每次出发的时候他走在运输队前面,那是没有一刻休息的。他望着前面的路,看是否有要修的路,(随带镢头2把),牲口是否能过去。碰到下雨就注意着山洪冲击,又不断地打听路上环境及放青地点草的好坏,检视人员及牲口的健康,遭有意外时就让出他的马给病员骑,或者让马替有病的牲口驮盐(他骑的牲口实际上等于补脚)。甚至到喂牲口的事,牲口走得快慢,驮的重量多少,他也非常关心。他说:“喂料要一点点地撒着喂,载太重时不能赶太快,一人赶4个牲口最合适。”(机关的运输队喂料时,一方就两三升,又怕驮重在路上出问题,或者贪图走快,使牲口喘不过气来。又大多一个人仅赶2头驴。亦不放青,故有些本市机关,他们在7月间就会发生运盐贴本的事)他和路上的群众,关系更好,他替店家和居民带些铧、镢、日常用品等,从他们口中获得放青的草径,与人相熟后,也可向群众佘欠些,向他们卖物时要价也开得低些。10余年来徐队长和群众的关系,站在互相帮助的立场,就始终如一,路上的群众一听说老徐带的运输队,莫不表示欢迎。
这些话就是掌握业务的事实及其经验。当徐队长对我们归纳他最后的谈话时,他就一再着重说:“关于运输合作社的业务决不能永远不变,要针对当时当地的具体情形,不断地研究和改进。”
徐兴财队长自己有牲口、有帐子,路上又熟悉,本来他可以自己组织牲口到盐池运盐,赚得比现在要多,但他要大家都赚钱,便毫不犹豫地把牲口帐子全部拿出来入股。当时打价65万元,现在折合却要值21万多元,但他从没向任何人说过一句表示吃亏的话。别的运输队长入股时,一般要比队员高一些(如北区运输队队长当2个人股算),但他是和队员一样的。他路上做流动生意所赚的钱,也是点滴归公。他又和队员共同甘苦,每回到账都是清清楚楚。西区政府的助理员高百存同志对我说:“徐兴财这个人,是处处为群众的利益着想的。他在市场倒牲口,为公办事,但吃饭所开支的钱,总是自己开账。”徐兴财本人也对人说过,他出发在路上,常有些额外费用,但这些支出,大多是由自己负担。这是他把个人利益和群众利益合在一起,看出了合作社的远景,以及认清了有群众的利益,才会有个人利益的道理。
这位西区运输合作社的队长徐兴财,现在被选为运盐英雄,西区乡上的人为他欢呼与恭贺,徐兴财的运盐故事,被乡上及脚夫们,不断称赞与当做榜样在学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