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塞罕坝的树》,扉页上有一棵小小的树苗,一棵充满生命力的绿色树苗。很难想象一棵小小的树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会经历什么样的磨难,虫咬、风吹、雨打、日晒,几乎是每一棵树都会遭受的折磨。可如果风一吹就吹一年,雪一盖就半年以上,沙子一起就遮天蔽日,最冷的时候气温有零下40摄氏度,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一棵树苗还能不能活下来,长成大树呢?
一个真实的故事告诉我们:能!而且不止一棵树,漫山遍野的树长了起来。到底多少棵呢?如果按一米一棵来排列,那里的树可以绕赤道12圈。这么多的树,让那里成为了一片无边无际、名副其实的滚滚“林海”,摇身变成了人人向往的美丽家园。
可能你要问,人们为什么要在那么艰苦的地方去种那么多的树。那就得从新中国成立后,北京被定为中国的首都说起。那时的北京可不像现在这样干净美丽,老舍先生的散文《北京的风》中是这么描述老北京的:“北京的秃山挡不住来自塞外的狂风,北京的城墙,虽然那么坚固,也挡不住它。寒风,卷着黄沙,鬼哭神号地吹来,天昏地昏,日月无光。晴天变成黄天,降落着黄沙。”
老北京遮天蔽日的黄沙哪里来的?在京津上游,巴丹吉林、腾格里、浑善达克、毛乌素、科尔沁等沙漠沙地,呈扇形巨龙,形成3000多公里风沙线。与北京直线距离只有180公里的浑善达克沙地海拔1400米左右,而北京海拔仅40米左右。可以说,这些沙漠沙地居高临下“虎视”北京,趁着西北风把沙子往下灌。有专家测算,随着浑善达克等沙地南侵,不到100年风沙将直达北京城,堵在北京门前。曾经有个形象的说法,说那时就会像站在自家屋顶上向自家院子里倒沙子一样。
那怎么行呢?于是我们国家决定在上游风口防风治沙,建设绿色屏障。塞罕坝位于浑善达克沙地边缘,正是防风阻沙的最佳地段。
1961年10月末,由多位专家组成的踏查组前往高原荒漠塞罕坝踏查。在别的地方,10月末也许正是秋高气爽、气候宜人,但塞罕坝已经寒风刺骨,漫天黄沙与风雪齐吼,自然环境极其恶劣。踏查组骑着大马在人迹罕至的雪原上一连踏查三天,越来越失望,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大面积造林,简直是异想天开。但他们还是决定再做最后的努力,再找一找,看一看。后来他们在石崖底下发现了天然落叶松的残根,又在红松洼一带惊喜地发现了一棵粗壮的古落叶松。
这棵百年老松树让大家备受鼓舞,认为既然老松树可以活下来,别的树一定也有长起来的可能。这棵带来希望、鼓舞人心的古松树被大家称为“功勋树”,在《赛罕坝的树》中也被小主人公亲切地叫作松树爷爷。
有了造林的希望,1962年初春,从18个省市调集的127名林业院校的毕业生和当地的林业工作者组成了369人的开荒队伍。他们凭借一股“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豪情,唱响了《创业者诗》:“渴饮沟河水,饥食黑莜面。白天忙作业,夜宿草窝边;劲风扬风沙,严霜镶被边;雨雪来查铺,鸟兽绕我眠;老天虽无情,也怕铁打汉;满山栽上树,看你变不变。”
翻开绘本,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绿林,深绿浅绿墨绿……我们可以数一数塞罕坝有多少种颜色的绿,也可以看一看秋天的塞罕坝到底有多么绚丽。看看现在美丽的塞罕坝,再看看过去光秃秃的塞罕坝,画家用传神的画笔告诉我们塞罕坝发生了怎样的巨变。书中有一页细细描绘了爷爷的手,透过那一双纹路纵横交错的粗糙的手,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是什么样的劳动、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那样一双手呢。
就是这样的一双双手把一棵松变成百棵树,把百棵树变成千万林。当塞罕坝的灯火亮起,炊烟升起,是那么幸福宁静。我们是不是也想像塞罕坝的造林人一样,做一个守护家园、建设家园的人?
(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