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鼻子湾是中央红一方面军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与陕北红军胜利会师之地,也是史学界称之为“雪地讲话”的地方。位于延安市甘泉县东南15公里处的洛河西岸,距离“劳山战役”遗址42公里,“榆林桥战役”遗址20公里。
不久前我从井冈山回来后,决定探访象鼻子湾。如果说游击战是井冈山前四次反“围剿”克敌制胜的法宝,长征“路线图”折射的是红军百折不挠的品格,那么象鼻子湾会师则是打开中国革命的新开端。
行程是我联系甘泉同学存祥安排的。当天,存祥夫妻俩早早地就迎候在劳山战役纪念馆前。
徐海东、刘志丹率领红十五军团“围城打援”的精妙设伏;高岗“赤臂战劳山”的佳话;两大战役对象鼻子湾会师的重大历史贡献……纪念馆里,讲解员详细讲解着“劳山战役”的始末,让人感慨万千。
在继续奔赴象鼻子湾的车程上,存祥告诉我,1935年11月3日,中共中央在甘泉县下寺湾镇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议和政治局会议。会议及时制止了陕北的错误“肃反”,提出初冬解决“围剿”的总方针,成立中国工农红军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毛泽东任主席,周恩来、彭德怀任副主席,这对后来的中国革命产生了深远影响。
象鼻子湾讲话台伫立在一棵大槐树下,土台约四五十米长两米高,台上10多孔石窑一线排开,毛泽东冒雪演讲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土台中间有两面红旗,分别代表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团和第十五军团。旗下的水泥墙面则刻有“雪地讲话”内容。
象鼻子湾因后山形似大象、村前洛河弯曲、象鼻子伸入洛河汲水而得名。四周山势合抱,川台良田数顷,村民二三十人,幽静偏僻,鸡鸣犬吠,东山脚下一石桥连通外界,可谓陕北桃花源。
村民贾生贵曾听祖辈说,当年中央红军来到象鼻子湾的时候,这里只有7户人家。毛泽东讲话那天,虽然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但战士们的热情很高。
当时的红军战士们经过长途跋涉,身体和精神都已是疲惫不堪,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在大雪中显得有些单薄。正是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顶着陕北11月的鹅毛大雪,毛泽东告诉红军战士们,留下来的同志不仅要以一当十,而且要以一当百、当千。今后,我们要和陕北红军、陕北人民团结一致,要作团结的模范,共同完成中国革命的伟大使命,开创中国革命新局面。
象鼻子湾讲解员对长征的讲解,体现在毛泽东的《长征·七律》诗中。我感兴趣的是莫雄、项与年提供“铁桶围剿计划”的情报,长征八次更改目的地的被迫,梁兴初搜寻到改变长征进程的报纸。
象鼻子湾会师,有几大战略要义无可替代。
长征意义得到了精辟总结。毛泽东说,长征是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历史上曾经有过我们这样的长征么?……没有,从来没有的。
毛泽东团结了一大批忠诚将领。红十五军团将士坚决拥护中央的决定,听从毛泽东指挥。全国解放后,仅红二十五军锻造出97位共和国将军。毛泽东称赞徐海东是最好的共产党员,是对革命有大功的人,以至于九大召开前徐海东未到场而不开会……这与徐海东大将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大局意识强、红军时期战功赫赫、严格要求自己四大优点密不可分。
中国革命打开了新的开端。会师后直罗镇“歼灭战”打出了红军声威,实现初冬解决“围剿”的总方针。后来的瓦窑堡会议、东征西征、高福源死谏张学良、西安事变、国共第二次合作、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使《西北岁月》顺利转为《天下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