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清扫落叶的张玉兰 夏末的陕北大地,依然被热浪笼罩。当空调房里的人们对着冰镇西瓜感叹暑热时,街头巷尾总有一些身影,顶着烈日默默忙碌,他们的皮肤被晒得深浅不一,工作服上的汗渍干了又湿,却用最实在的坚守,托举起高温里的生活秩序。
凌晨五点半,环卫工人张玉兰便早早出现在宝塔区惠泽路段的街角。她拿着那把用了很久的竹扫帚,柄上缠着两层旧棉布——这是她对付手心出汗的法子,“天热了,汗顺着胳膊流,不缠点东西,扫帚能滑出去老远。”张玉兰的活儿得赶在早高峰前收尾,她弯腰清扫着夜间饭店门前留下的竹签和塑料袋,“这天气,垃圾搁到太阳出来就发馊,得趁凉快赶紧清。”她直起身,随手拿出自己准备的水喝了起来,“自家晾的凉白开,比买的饮料解渴,还不浪费钱。”
从清晨六点到晚上九点,除了中午短暂的休息,张玉兰的身影总会出现在责任区的街巷里。日头最烈的时候,柏油路烫得能烙饼,她的浅绿色工作服后背能拧出半杯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像戴了个发带。“年纪大了,熬不住一直晒,这会儿就躲在树荫下扫。”她笑着说,手里的扫帚却没停,把墙角的烟蒂、绿植里的塑料袋一一清出来。夕阳西下时,张玉兰手里拿着扫帚和垃圾桶走着也留意着,影子被拉得老长,杯子里还剩小半瓶水,“留着晚上收工前喝。”
同一时刻的富县,热浪同样肆虐。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环卫工人袁功明已经推着保洁车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没过多久他的额头就挂着圈汗珠,像串起的小水晶,工作服后背也已经浸出一大片深色。“每天把街道扫干净,心里才踏实。”袁功明一边麻利地清扫着路面的落叶和垃圾,一边说道。说话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啪嗒”滴在路面上。
到了午后,地表温度飙升,他的工作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可他依旧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从单位到社会也都关心我们这个群体,给发了白糖、橘子粉和茶叶,喝上一杯凉茶,就觉得浑身的劲儿又回来了。”他喝着水,望着身后扫得干干净净的街道,嘴角咧开个满足的笑,“每天把活儿干利索了,心里才踏实。”
午后三点,日头正毒,热浪像层密不透风的网,柏油路蒸腾着热气,踩上去仿佛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灼烫。其时,富县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大队的郭智慧和同事们,正在沿街巡查。
“ 您好,咱这桌子得挪回屋里呢。”郭智慧走到一家餐饮店前,语气里带着商量,“高温天食物搁外头容易坏,而且占了人行道,行人过路也不方便。”这样的话,一上午已重复了不下十遍。有些商户不理解,觉得天热摆外头能招揽生意,郭智慧便站在烈日里慢慢解释,偶尔还伸手帮着把桌子往里挪。手背被晒得通红,他却毫不在意。正是这份在热浪里磨出来的耐心和藏在汗渍下的担当,让高温中的富县街头,始终透着让人安心的秩序。
城市的大街小巷里,还有群“ 追风者”在跟时间赛跑。快递小哥惠新华骑着电动车,车筐里的外卖箱被太阳晒得发烫,他时不时抬手抹把脸,头盔里的汗顺着脖颈往衣服里钻。“这单是凉面,得赶紧送,不然就坨了。”他看了眼手机导航,拐进金岳小区。因为订单多,惠新华必须得赶时间,到了小区门口,他快步走向单元门。按响门铃时,额角的汗珠“啪嗒”滴在餐盒上。住户开门看见,愣了愣:“小伙子,你这汗都滴到盒子上了。”惠新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天太热了。”住户递来瓶冰水,他摆了摆手:“不了,后面还有好几单等着呢。”说完转身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蒸腾的热气里。
夕阳西下,热浪稍稍退去,张玉兰在宝塔区的街巷里做着收工前的最后检查,袁功明在富县的中转站卸完最后一车垃圾,郭智慧结束了巡查,惠新华送完了当天最后一单快递。他们的身影散落在城市的不同角落,却有着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衣裳,同样为生活奔波的忙碌。让我们向所有不顾炎热辛勤工作在普通岗位上的劳动者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