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风霜向晚秋,独开众卉已凋时。”又到赏菊好时节,洛川作协在支家小院举办了“金秋菊花诗会”。我欣然赴会,并得到县作协副主席贺发财老师亲笔签名赠予的新诗集《守望》。贺老师是县农业局干部,高级农艺师,闲暇之余喜欢写作,他的作品情真意切,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部分作品被多种选本辑录,还获得过全国诗歌散文大赛奖项,是洛川文学圈内的优秀代表之一,也是我多年的良师益友。
回到家中,正值阴雨天气,我用两天时间拜读了贺老师的诗集,一首首饱蘸着泥土、亲情、乡愁味浓郁的诗句,催湿了我的眼眶。透过那真诚质朴的文字,一位朴实纯厚和善的文朋诗友的音容笑貌展现在我的眼前,时光也回溯到三十多年前那个春雨淅沥的季节……
与贺老师相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春三月。窗外春雨纷纷寒气逼人,屋内诗句盎然暖人心肺。洛川文学界的老前辈,和我们这些怀揣“文学梦”的热血青年,相聚在原延安洛川师范学校(今延安市一中)的教学楼上,共同庆贺洛川文学社成立。我有幸认识了洛川文学界的前辈,也是第一次结识了贺老师。此后,拜读了他与成路、桂千富、屈红生等主办的《高槐文学报》,又在李小龙老师主办的《黄土地》文学小报上多次读到贺老师的诗作。后来,拜读他的诗作,更多的是在洛川县文联主办的《果乡风》、宝塔区文联主办的《宝塔山》、市作协主办的《延安作家》以及《延安日报》文艺副刊上。今年夏天,几位文友小聚,饭后我曾向贺老师请教诗歌创作,他以自己的诗作《扶贫干部》为例,谈诗歌的创作感悟,至今言犹在耳。
贺老师的诗集《守望》分“走马镇”等七个章节。白话方言,字字珠玉。“来时,擂门呐喊/吃饭,三碗五碗/一壶清茶话桑麻/一杯水酒争高低/有喜同乐/有难同悲/乡下亲戚/砸碎骨头连着筋。”读着《乡下亲戚》里这充满温馨的诗句,你会想到作者跳出“农门”不忘根本的农民本色。“托起致富的梦想/并在梦想实现后/把贫困户的笑声/和你的名字/一同揉入/富裕的村庄。”《扶贫干部》更是体现了贺老师回报故土的赤子情怀,做好农村、农业工作的大文章,为黄土地的升值增收,为父老乡亲那一双期盼的眼神而忘我工作。父爱如山是一个千古不灭永恒的话题,而贺老师的《狗日的生活》是这样描写父亲的:“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目不识丁的父亲/用弯曲的脊梁/一头挑着日月/一头挑着生活/一路不停歇/父亲,真的被/狗日的生活/打倒了/他还不到七十/身子骨还硬朗/这狗日的生活/咋就/一直按住父亲的头/不让他出声呢?”读着这些滴血的文字,内心五味杂陈,一位为了儿女不顾自己的乡村父亲的高大形象凸显眼前。而今,我们也为人父,从骨血里被诗句的真情和厚重的文字所感动。《女人啊女人》又对女人、母爱做了全新的诠释:“女儿分娩的时候/我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原来,在形成人类的时候/女人把智慧和洪荒之力/都给了男人/却把软弱和痛苦/留给了自己。”文字间展现了作者对生活深层次的思考和对人性真情的召唤,如针刺心揪心撕肺,而又感恩涟涟……
我常常想,《诗经》为什么历经千年而久唱不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为什么妇孺皆知,《我爱这土地》《回延安》为什么被人们反复吟咏。因为诗歌只有扎根于生活的土壤才能结出累累硕果。贺老师的诗作就是这种扎根生活、扎根人民的作品,让我感动、感激、难以忘怀。贺老师在《守望》后记中写道:“写作和生活进行到今天,将成为我生命的延续,我还有许多想法没实现,心里还有许多话要说。因此,我今后还要继续努力!”
期待贺老师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靓丽壮观地留下一地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