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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艺人说书最后的挽歌
——在延安的《书匠》研讨会上
  本报记者 班姣
  纪录电影《书匠》问世后,延安召开了关于《书匠》的专题研讨会,邀请全国知名电影专家、文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电影进行了解读。
  陕西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著名电影人李爱民说:看到这个片子,我发现陕西的纪录片提升了一个很大的档次。这个影片特别真诚,所记录的也特别有价值。一切艺术都是挖掘人内心的东西,里头的人物都完美地呈现了自我,没有任何雕琢的演技,展示得特别真实。这样的东西我们可以拿出去,让全世界看看,这就是发生在陕北的原原本本一群盲人的生活状态。他们是因为生存而演艺,用技艺来养活自己。他们和明眼说书人的冲突令人震撼。他们古老的演唱风格很有力量。
  西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陕西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张阿利说:看完之后,说实话我还要再看一遍。我个人的判断是陕西纪录片要出大作品了,这个片子会走向国际。在片中,我们能强烈地感受到曲折的故事,看到人物的命运,看到一种陕北艺术的史诗。看到主人公手抱琵琶那种沧桑诉说,就是中国的荷马史诗。那个状态,我想现在的艺术家是很难表现出来的,那是真正的生命和艺术的状态。真实是这个影片核心的关键词,所以人为设计的东西要慎用,还原到真正的纪录片的本性。站在当下中国电影的格局,当我们看到很多大量类似体裁的电影情况下,我们应该感谢陕北这块土地。首先这种文化,这些人的生存状态和原生态文化才能造就这部影片,如果没有这些就根本无法有这样的影片。因为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有过这种生命体验和经历,因此我们真实地记录它,把它拍出来呈现给世界,这个片子就成功了,达到像《二十二》那样的震撼。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人类学民族学教授刘谦说:《书匠》给我鲜明的主题词:一个是力量一个是惆怅,力量:团队用力,纪录片家族里少见的笔法和形式,曹老师缓缓地执着,艺人们迸发的力量。惆怅:纵向,回眸历史大漠夕阳的历史感,历史感的惆怅;横向对比:盲人和明眼人境遇的对比所带来的惆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动态带来的惆怅,有一种美感力量在面对一地鸡毛的生活的时候仍然不放弃的追求,仍追寻自己的一片天空的执着。这是一种人生力量在电影里体现出来。
  延安大学文学院院长梁向阳说:观纪录电影《书匠》,几次落泪。这部纪录性与艺术性完美结合的非虚构纪录电影,非常富有文化张力与穿透力,也非常富有感染力,也可以做多种解读。事实上,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中艺术家的想象已经远远落后于社会的丰富性与复杂性。感谢曹伯植老师,感谢曹建标兄,用他们的文化担当奉献了一部关于陕北盲说书艺人生存与命运的优秀的纪录电影。
  延安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申朝晖说:陕北盲人命定的说书艺术是出于千百年来人道主义的关爱与思考的结果,纪录片《书匠》,通过对盲人书匠的生存命运及其精神世界的理性透析与观照,代表着当下的精英知识分子对底层民众的人性关怀与价值思考。与此同时,在盲人书匠的现实困境与精神寄托中,蕴含着“与人类生命相始终的生存困境”问题及其借由“过程”所能抵达的超越之途。由此,《书匠》的拍摄就逾越了对一个弱小群体的透视与观照,达到在更为广阔的社会层面上的理性思辨与价值认知。曹建标的这曲《书匠》,就由人性关怀的挽歌变奏为与人类生存相伴随的关涉自由与尊严的人性赞歌。
  他们都认为,从影片中看到了书匠们不同的人生故事,说书群体的苦难与快乐,看到了陕北说书古老艺术的传播现状和传承困境,同时也感受到了以曹伯植为代表的陕北文化人对这片黄土地文化的深情与热爱,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批对陕北文化充满情怀,倾力倾情的文化工作者,才有了《书匠》这样的影片,才有了为即将逝去的民间艺术做抢救性的提供,为陕北这块厚重的黄土地保存,为黄土地不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