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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流过了什么
——寄情于父亲和长辈们
  姜涛
  今天听着肖大侠深情地朗读《背影》,情不自禁地想起初中的高竹叶老师。又看到刘荣发的一篇文章:《手里流过的是月光》。忍不住陷入了沉思,想想自己老父亲的背影,想想那个小山村里父辈们馈赠我的亲情暖意,我手里流过了什么?
  流过了天际的燕雀,流过了大地的味道,流过了空气中的温暖,流过了转身离去的背影……
  进入盛夏六月,叫无数人焦虑的先是高考,接着又是中考。烈焰红唇下的是你张扬的母亲,树木葱茏间的是你那样寻常平凡的父亲。
  开着车陪孩子去参加篮球比赛,自己感冒越来越严重了,但强撑着微笑,看到满头大汗的儿子奔跑、跳跃、投球,心里满满的欢喜:赢了,就好……
  如今,想再看看父亲的背影,哪来的背影啊,窸窸窣窣的声音;如今,盼望背影,哪来的勇气啊,颤颤悠悠的翱翔;如今,拥抱背影,罄罄哗哗的泪水!像春花,像夏雨,像秋实,像冬雪,手里的线就是密密麻麻地斜织着。
  看着其他人家,屋顶上升起着一缕缕炊烟,一股生活温馨溢满心间。自家院子里的那棵树,叶子绿得发亮,可惜的是有一天,狂风暴雨,梨花残章,劈开半夜……
  记得,父亲在延安工作的时候,我和母亲、妹妹在爷爷奶奶的庇护之下很是幸福。如今想起来,爷爷奶奶的背影范儿十足。
  如今的马蹄沟,年年回去,手里捧着向日葵和星星点点优雅的记忆。最让我珍惜的就是,从镇上回来了,那傍晚时候,三爸的火塔塔,只有一点点黄晕的夜光,家乡烘托出一片安静祥和的夜。
  走近大理河,磕绊坎坷曲折,小路上匆匆行走,一直未曾遇见的那个人。
  街畔下的石桥边,时空留下了那个慢慢行走的背影!
  从小在四姨家长大的我,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母亲又是积极分子,没人照看。
  后来,四姨待鱼儿、桐子,好是感动!
  姨夫家的地是川地,也是最好的地,虽然他不是称职的农民。但是他是最称职的女婿,我经常看着他骑着摩托的背影,去照顾我的外公外婆!
  不时又想起了,在姜家沟的外公外婆了。
  最后一次见外公的时候,舅舅们领他去到处转了。离开延安的时候,我也是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而如今,在我记忆的深处,那背影却越来越放大了。
  梦里想念的不仅有那间草屋,还有静默无言、稀稀疏疏的好多好多背影。
  当下,国之有力,据理力争;国内有才,天将雄师;国民有情,不忘初心;国土有背,刚正不阿……
  又念,肖大侠《背影》,背影流过了,我对长辈们的思念厚厚。
  厚厚一叠被子里的是肆虐的洪水滔天,巨浪掀翻了蹒跚学步的孩子。
  从头到脚都是新的,真想让父亲拉着我的手,再教我一次学步。
  我默想,也坚定:一定像父亲和长辈们一样,以德为骨,以善为心,仰俯忠正,优雅远去。